脸上
神情来不及调整，略微滞住。
不过从他有记忆开始，给妈妈打电话，十次里面九次都是这样，同样话，他不仅能背，估计连语气都能模仿个十成十。
重点是，还被自己吸走
那
多血。
时间，心里涌起愧疚，楚喻匆忙翻出自己校卡，“要不要——”
“不用，
自己有。”
陆时打量楚喻身上尽数湿透，又已经快要自然蒸干衣服，“你先回去洗澡。”
“啊？哦，好。”
楚喻点点下巴，“很有道理！”
“不定正确，只是基于现在已知条件，进行大致推测。”
陆时看着楚喻，他近乎确定，他血，对楚喻具有特殊性。
不仅是味道，甚至，有可能，楚喻只能吸食他血。
这猜测，令陆时夜色样深眼睛里，仿佛隐隐缀上几点星光。
总有种感觉，好像……后面不会再做同样梦。”
陆时：“你想法是？”
“是在想，这个梦，会不会是象征、指示之类？反反复复做个梦，不太正常。”说完，楚喻又扯扯嘴角，“不过，现在本来就哪儿哪儿都不正常。”
陆时忽略他后半句，只客观分析道，“你开始做这个梦，是在被血刺激之后。而这个梦画面粉碎、结束，是在你大量吸食鲜血时。如果把这个梦理解为，是个特殊提示，那，逻辑上成立。”
楚喻明白陆时意思。
没再跟上去，楚喻站在原地，看着路灯不太明亮暖光下，陆时慢慢走远，才醒过神般，往宿舍走。
冲个热水澡，又裹上睡衣，楚喻终于感觉自己全身又暖和过来。
他握着手机，锁屏，解锁，来来回回好几次，才屏着呼吸，拨通个号码。
“妈——”
“小少爷您好，是施总助理，施总现在在开会，会议预计四十八分钟后结束。若您有急事，可以代为传达。”
“走吧，回去，明天还要上课。”
陆时起身，没在意湿透黑色校裤，右手握伞，往街心公园外走。
晚上，又是雨天，四周安静地吓人。
楚喻胆子小，怕鬼，连忙跟着站起来，扔开手里树枝，追上去，“等等，跟你起！”
两人回到学校，岔路口，见陆时往食堂方向走，楚喻跟两步，反应过来——对哦，自己是吃饱，但陆时估计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
那个梦存在意义，就是在他觉醒“吸血”这个特性后，反复提醒他，他需要吸食鲜血，陆时鲜血。
当他吸食饱足后，这个提示也就没有存在意义。
“所以。”
楚喻抬头，“什？”
“所以，很有可能，你吸血这个特性，已经被彻底激发。或者，你已经完成在你生长阶段中某个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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