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循环播放
，全是刚刚那
幕——
陆时将手指放在唇边，舌尖探出来，舔在指尖上，将那点眼泪卷走。
他眼泪。
连伤心都忘
，楚喻只呆呆盯着陆时手指，以至于没注意到，陆时因为他哭，倏而冷下来神色。
陆时站起身，“带你去个地方。”
他甚至都找不出任何凭证，来证明别人猜测是错误，更找不出充分理由来反驳——
妈妈买学校，并不是因为觉得烂泥扶不上墙。
陆时将他紧紧攥着袖口手指根根松开。
楚喻这才发现，掌心位置，已经留下排指甲印。
“楚喻。”
陆时接话，“他说什
，让你这在意。”
“你怎知道是他说什？”
楚喻坐直背，嘴唇动动，有些艰难地把那句话复述出来，“是不是你妈妈也知道你烂泥扶不上墙，所以才砸钱买学校。这是他说。”
“很在意？”
“嗯，很在意。应该说，比自己想象得，要在意很多。”
痒。楚喻感觉有点奇怪，心跳快两拍。
他松开牙齿，不太自在地别开眼，“还……还没饿。”
“嗯。”
陆时收回手，这才问，“有事找？”
楚喻轻轻摇头。
“去哪儿？”
没有回答，陆时伸手拿起件黑色薄外套，问，“去不去？”
楚喻连忙点点下巴，“要去！”
将手里外套扔
“嗯？”
抬眼瞬间，滴眼泪就溢出来。
楚喻想抬手去擦，消灭自己哭证据。但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发现陆时指尖从他眼下拭过。
用舌尖尝尝那点湿痕味道，陆时嗓音很轻，“你哭。”
楚喻反应不过来。
楚喻又怏怏地趴着，视线落在地板上，或是空气中哪个点，“其实自己也不太懂，妈为什要买下嘉宁私立。”
他声音低，“哥，还有姐，他们小学念国外寄宿学校，大学，顺利考入世界top5名校，都是那种让人只能仰望优秀。他们不具备参考性，所以也不知道，假如姐，或者哥，成绩不好，妈会不会也把学校买下来，让他们上。”
他抬眼，看着陆时，眼里是压不下去惶然，“陆时，……好害怕。”
他说不清自己到底害怕什。
明明已经习惯母亲对他冷淡，但当有人提出另种假设时，仿佛被根钢针狠狠扎进心口。
“有话想跟说？”
还是摇头，过两秒，楚喻又点下头。
“你，应该知道吧？”
“叫爸爸事？”
不知道怎，这件事由陆时说出来，就莫名显得有点幼稚，还有两分羞耻。楚喻点头，解释，“其实都没打算搭理管逸阳，毕竟学校大，总会碰见两个傻逼。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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