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够
？”
“嗯，够。”
楚喻说话
语调，有点不明显发软，他眼神明亮，又接句，“吸多对你身体不好。”
陆时随意地理理领口。
教室里没有别人，所有声音都隔得很远，楚喻搭在身侧手指，在桌面上划划，迟疑，“陆时。”
整个人仿佛被陆时气息和体温笼罩,楚喻有点紧张,好几秒没反应。
陆时轻问，“不想？”
“不是。”
楚喻连忙否认。
他先用舌尖碰碰，估计应该会有
点汗水咸涩味道。咬下去后，鲜血溢出来，瞬间，难以描述香甜填满口腔，顺着喉口滑下去。
他嗫喏地问句,“你、你累不累？”
“不累。”
陆时问得很直接，“肩膀？”
“啊？好、好。”
楚喻舔舔略有些发干嘴唇。
两人回教室。
整栋教学楼空空荡荡,低低脚步声都能听得见。
运动场上，远远传来发令枪声音、哨声、呐喊声,以及广播中字正腔圆念加油稿声音。
陆时走在前面,手臂垂着，拎瓶矿泉水。
楚喻喉咙发痒。
“嗯？”
楚喻垂下眼，“
昨晚看漫画，吸血鬼和猎人题材，看完之后有点睡不着。”
“为什
？”
“就是，”指尖用力，楚喻声音更轻，“在想，要是……突然出现吸血这个毛病，以后再不会消失怎办？就是、就是后面几十年，都要吸血怎办？”
“其实这些问题很少主动去想，但就是……挺害怕。”
耳边，是陆时轻轻“嘶”声，不像疼，更像是很舒服。
楚喻已经顾不上这些，他着迷地缓缓吸食陆时鲜血，因为不饿，更像是品尝其中滋味。巨大愉悦感自脑海中炸开，沿着神经传至全身，指尖都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他本能地抬手，环住陆时背，无意识地收紧，收紧，直至将对方衣服都攥出明显褶皱。
时间仿佛被拉长，直到远远传来“砰”声枪响，楚喻才像是被惊醒般，骤然回神。
牙齿也松开陆时肩膀，还习惯性地用舌尖在伤口上舔舔。
忽，陆时靠过来，双手搭在他侧腰上,用力。
还没意识到怎回事,楚喻就发现自己被陆时抱起来，坐到课桌上。
桌面笔掉到地上,“啪嗒”声。
陆时松手,却没有退开，而是更近寸,将自己肩膀送到楚喻嘴边,“咬吧。”
很近。
教室门打开。
窗户开着，有风吹进来。
课桌摆放整齐，上面堆放有各种课本教辅书,摊开试卷和笔记本被风吹动，时不时发出轻响。
陆时将矿泉水瓶子放到课桌上,后腰靠着桌沿。
楚喻站到自己座位,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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