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喻。”
再次喊出这个名字,陆时抬手,两指捏住楚喻下巴。
他凑近,鼻尖擦过鼻尖,复又移到楚喻耳侧,轻声道,“想让你染上气味,想在你身上,刻上名字。”
此时,他双眸漆黑,有如沼泽深潭。
“不是个好人,不久之后,甚至会背上骂名。能够给你爱,沉重,污浊,甚至带着许多会伤害到你东西。这样,你还会想跟在起吗?楚喻。”
喜欢,就是喜欢。
他问,“你白天时候说,你有喜欢人。你喜欢……是谁?”
陆时偏过头来。
他脸在昏暗光线中,有些模糊。
但楚喻却可以在心里,将每寸线条,都精准勾勒。
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楚喻握握藏在里面暖宝宝。
他想问陆时,你白天时候说,你有喜欢人。
你喜欢谁。
但他没有问出口。
仿佛有个答案,悬在喉口。
小桶,跟在陆时后面,继续往前走段路。
直到魏光磊和祝知非已经变成远处模糊身影,说话都听不见,陆时才停下来,用鱼竿点点地面,“这里。”
楚喻挂好饵,不太熟练地抛竿。
鱼钩进到水里,在水面留下几圈涟漪。
河面萦着淡淡薄雾,水色如绿墨。远望,有疏落几盏灯,被风吹,落进眼里光点便飘摇闪烁。
青川河边,灯光晦暗,星子稀疏。
陆时这样问。
楚喻看着夜色里陆时侧脸,轻声回答,“嗯,愿意。”
他听见陆时回答道,“以为表现,已经足够明显。”
“楚喻,你想跟谈恋爱吗?”
这刻,楚喻点都不紧张。
心尖上缀着那粒火种,被风吹动,在分秒之间,就沿着血管,燃过四肢百骸。
他听见自己说,“想。”
可心里有股急切,让他最终还是喊出来,“陆时。”
“嗯?”
少年嗓音轻而柔和。
比河面上飘着薄雾还要轻,比仲夏夜里风还要柔。
楚喻想,哪里有那多犹豫迟疑。
楚喻在地上随意坐下来。
没会儿,陆时抛鱼钩,挨着他旁边坐下。
细长两根钓竿放置在身前,并行着向远处延伸,悬在河面之上。
安安静静,两人都没有说话。
只有细细风,将陆时身上气息吹散开来,被楚喻捕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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