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白叫完这声,似乎尾音都有些微微发颤。
袁城还是无动于衷走在前边。
朗白终于眼睛闭,手松,直直从马背上摔下来。
砰地声闷响,朗白没有摔倒在草地上,在他倒下来刹那间,袁城猛打马掉头,把接住他。紧接着他顺势捞,把小儿子凌空加起,紧接着扔到自己马背上,稳稳贴在自己身前。
朗白有气无力倚靠着父亲,脸色苍白,全身冰凉。袁城手抓着缰绳,手用力把他冰凉手握在掌心里,就这样动不动捂半晌,才听他低沉说句:“你
现在刚刚深秋,袁城提起这个话头,似乎是太早。
“没什特别想要。”朗白又补上句,“谢谢父亲。”
“……没什特别想要?你家族成员账户里资金,上次买房子差不多都花掉吧。那些私房钱什,看也没剩多少是不是?”
“没事,还吃得上饭。”
“还有前几年,记得你总是想要袁骓那架公务座机?不过你当时太小,要来也没什用处。正好你满十八岁就可以自己去考驾照,趁这个机会,干脆……”
对于袁城来说,实在没有比这更美好下午。深秋天空晴朗无云,阳光金灿灿洒满草地,风吹得人神清气爽,让人肺里灌满清新空气。
黑马悠闲前行着,袁城眼角余光可以看见小儿子走在身边,伸手就可以抓到距离。
“阿白,适当户外活动其实对身体很有好处,回去以后们在家里也割块地出来当跑马场吧。今年圣诞节假期要去趟爱尔兰,正好带上你起,你去基尔代尔挑两匹小马回来养怎样?”
袁城难得这样有兴致提议,朗白却没有像平常那样温和表示赞同,而是淡淡哼声。
那倒不是他表示不满——朗白这种性格人,就算心里再不满,脸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分毫。
“晕机,爸爸。”
袁城终于闭上嘴巴。不知道他在想什,朗白走在他身后几步远,拉着缰绳手几乎都没知觉,马背上每次颠簸都让他疲惫不已,甚至连头颈都阵阵发晕起来。
他终于忍不住说:“爸爸,们回去坐会儿吧。”
袁城没有理他。
“爸爸……”
他这样冷淡回应,纯粹只是因为身体实在不舒服,没力气发出更多音节而已。
袁城仿佛完全不在意样,又叫声:“阿白?”
“是。”
“你成年生日就要到,有什想要吗?”
朗白沉默下。其实他生日还差个月——风清月朗,露重霜白,他是初冬个凌晨出生,所以才被起名叫朗白。他那位出身微贱母亲倒是也有些文学素养,没给他起什乱七八糟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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