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修宁先生外孙!”问话那人恍然大悟,又连忙跟余年握手,赞叹,“修宁先生高风亮节,福泽后代,时常都听古老他们说起!”
余年礼貌地跟着寒暄两句,就听古益延道,“们这几个老之前就说好,这次拍卖会,宝物们尽己所能,能留多少在国内,就留多少。”
他又笑呵呵地说道,“你也安心,们也说好,要是余家有人来,就都不跟你争云浮松鹤瓶。若是你外公还在,看你把瓶子买回去,肯定做梦都要笑醒。”
“谢谢古爷爷,”余年压下心底酸涩,点头致谢。
“这有什好谢,实属应当,修宁先生辈子精力都放在这上面,们没人会忘。”
拍卖会内场定在处建在山野间仿古别墅里,别墅占地很大,亭台曲水,在室内也能隐隐听见假山飞瀑声响。
室内十分宽敞,时间还早,会场里人稀稀疏疏得也还不多,且基本都是年过半百老者,或是西装革履成功人士。余年这个穿着简单白色棉T恤和牛仔裤年轻后辈走进去,顿时引来不少瞩目。
他气质好,也不怯场,神态自然,只是才刚往里走两步,忽然就被人叫住,“是不是余家?”
余年停下脚步看过去,对上个老者视线,他仔细回忆,想起来,弯起眼睛,“古爷爷?”
古益延拄着拐杖,笑起来,“看来小朋友记忆不错啊,算起来,你也只在九年前见过面,竟然都还没忘!”
古益延双眼略显浑浊,但精神还算矍铄,又看着余年,“还记得当年,修宁先生过世,你才十二岁年纪,小小个人跪在灵堂,看着都揪心。时间过得快,现在你也长大,”
他想到什,“要是没猜错,这三年在欧洲上拍《江山连雨图》,《仕女图》,还有山水纹鱼尾瓶,都是你买回国,对吗?”
余年态度恭敬,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话,“是,您猜得
余年快步走到古益延近前,配合老人略有些佝偻背,稍稍弯腰,也笑道,“您比还要厉害很多,都长大,您竟然还眼就把认出来。”
古益延打量余年,语调徐缓又和蔼,带着怀念,“你眼睛像极你外婆,鼻子又很像你外公,打眼啊,就觉得熟悉。再有,今天云浮松鹤瓶不是要上拍吗,猜你肯定会过来。”
旁边两个中年人听古益延提起云浮松鹤瓶,跟这个年轻人说话语气又熟稔,对视眼,其中个疑惑道,“古老,这位是?”
“看,只顾说话。”古益延笑着介绍道,“他是余年,青山余氏后人,年纪还小很,你们可不能欺负他,不然们几个老家伙都不依!”
余年知道古益延是在帮他撑场,笑着安安静静没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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