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而且家就在青溪路。”余年抬眼,望着玻璃墙外,“对妈妈印象,只有这个名字,和几张照片。是在除夕夜出生,妈妈为生下,去世。外婆说,妈妈她坚持看眼,才离开这个世界。所以,从来不过生日。”
“不知道爸爸是谁,妈妈不说,外公外婆也不知道。未婚先孕,父不详,在当时,是挺不好件事。但外公外婆并不觉得有什,外公还曾说,子必知其父、随父姓,不过是父权社会结构强制规则而已。所以从来没想过要去找生父,有外公外婆教养长大,已经足够幸运。”
“他们都很好。”
“嗯,都特别好。”余年眼里盈着笑,“外公外婆对影响很大,外公叫余修宁,别人给他头衔很多,是书画家,文物鉴定家,古文字学家,国学大师。很小时候,就跟着外公念书写字,他被人请去鉴定文物,也跟着。旁人来求他墨宝,会在边上帮着研墨。”
谢游并没有特别惊讶,只是道,“是青山余氏修宁先生,对吗?”
余年,最后将人安安稳稳地放在沙发上。就着俯身姿势,回答,“没关系。”
说完,谢游手指点点扣住余年手指,垂下眼睫,隔会儿,“刚刚说假话,其实,还是有关系。”
将余年手握着,压到心口位置,谢游抿抿唇,坦诚,“会心慌。”
两分钟后,余年将两个沙发垫子放到玻璃墙边,拍拍,朝谢游邀请道,“要不要跟起坐坐?”
谢游单手松开黑色领带,解下西服外套扣子,添几分随意与松散。他走到余年旁边,在沙发垫上坐下来。
所以,你才会倾尽全力,买回《江山连雨图》,买回山水纹鱼尾瓶,买回《不寐帖》。
“对,很多人都这称呼他。小时候还认真纠正过个来拜访人,说,他不是修宁先生,他是外公。”
谢游眼神温和,“年年那时候多大?”
“好像三
两人面前,是投射在玻璃墙上影子,透过影子,能看见绵延在夜色中城市高楼,以及在风中闪烁霓虹。
两人靠得极近,余年能闻到谢游身上淡淡雪松气息。他忽然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才好。有种第次把珍视人拉进自己围墙里,那种退缩与胆怯。
谢游动作轻缓地将自己手盖在余年手背上。
反手握住对方手,余年笑道,“要说,可能有点长。”他停顿两秒,继续道,“从小是跟外公外婆长大。妈妈叫余踏月,是外公外婆老来女,外婆生下妈妈时,已经三十多岁。外公说,‘踏月’这个名字,是出自‘夜深立尽扶疏影,路清溪踏月回’。”
谢游:“很美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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