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找个僻静位置,拿出手机,计算两边时间,给何骁拨个视频电话过去。
响几声,屏幕上才出现画面。何骁躺在床上,靠着枕头,虽然消瘦,但不难看出年轻时五官俊朗,长年重病也没让他身形佝偻,他双手规整地放在小腹位置,手背上还扎着输液针,皮肤有明显几处青紫。
透过摄像头和屏幕,何骁专注地打量着余年,缓缓气息,慢慢问,“这是化妆?很好看。刚刚也看直播,年年非常不错,现在是已经结束吗?”
“嗯,结束,比想象中要顺利。”余年扬起笑容,又关切道,“您今天还好吗?”
何骁轻轻点头,眼里透着温和,“昨晚睡得比前两天好,不过总是做梦,醒好几次。”他眉宇舒展,声音带着明显笑意,“还梦见你小时候,还没有腰高,走路都不稳。在院子里摘花,摘大把,手太小,花都拿不下,急直哭。也着急啊,想帮你拿,急着急着,就醒过来。”
地爆炸!四舍五入这就是同框!”
“——不是粉,但公正地说,余年走台步真好看,看就是下过苦工认真练过,不是那种红有理,穿着高定随便瞎几把上台走两步那种,确实非常敬业!”
余年回到后台,黛铂夫人难得不顾仪态地伸手和他拥抱,连声道,“太棒,真太棒!”
悬着心也落地,余年展开笑容,“幸好没有出任何差错。”
时间仓促,来不及多话,黛铂夫人又叫来助理,“快,带他去换下套衣服!”
余年听完,笑着回话,“嗯,小时候手手型小,皮肤很细,顽皮去摘月季,还被月季刺扎哭。外婆说,小时候哭,不是那种哇哇哭哭法,而是抽抽鼻子,啪嗒啪嗒掉眼泪,看着可怜得很,让人想凶都凶不起来。”
何骁:“年年肯定很乖,怎舍得凶你?”
见何骁眼皮无力地耷着,没什精神,余年放轻声音,“您快睡会儿吧。”
何骁“嗯”声,又叮嘱,“天气预报说,宁城明天下雨,出门记得带伞,别淋着。”
听见这句
余年第二套衣服是复古风深灰色猎装,两指宽皮带勾勒出紧窄腰线,长筒鹿皮靴将线条流畅小腿包裹起来,展露出种贵气与野兽交织独特气质。
黛铂夫人亲自将仿真手枪模型递给余年,欣慰道,“直犹豫,担心这套衣服你无法驾驭,现在看来,是狭隘,你反而能赋予它另种气质!”
旁边工作人员快速提醒道,“前面还有两个!”
余年朝黛铂夫人颔首,几步站到出口位置。
这场大秀非常成功,余年回到后台时,工作人员已经在击掌庆贺,模特们正聚在起自拍,满是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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