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年不说话,路易森劝慰道,“先生在病榻多年,早已看淡生死,可以做到平静面对。因为得知小少爷你存在,才多点不甘。但命运不会因为任何人不甘而停下脚步和进程,不是吗?”
余年深吸气,尽量不去想太远,“去院子里摘几朵花,刚刚答应,要把盛开花带回来给他看。”
不过命运脚步远比余年预估来得更快些。晚餐时,路易森突然来找余年,说先生有些不好。余年仓促起身上楼,脚踩在楼梯上时,个不稳,差点摔倒。
谢游从旁边伸手,稳稳地扶住他手臂,余年这才发现,自己腿都是软,半分力气也没有。收紧五指,他神色仓皇地看向谢游,张张嘴,想问,却个字都说不出来。
快速地吻下余年眉心,谢游语带安抚,“年年,别怕。”
儿没撑住,坐地上就睡着,第二天还感冒,被外公嘲笑很久。”
见何骁眼里有笑意,余年故意道,“您也笑!”
何骁很快故作严肃,“嗯,没笑,是年年看错。”
眨眨眼,余年笑道,“嗯,好吧,是看错。”他将剥好葡萄含进嘴里,咽下去后,才轻声道,“明白您坚持和想法,但对来说,还是想来看看您。至少,”他看着何骁眼睛,“至少在未来某天,回忆您时,不会只能回忆起视频中个影像。”
何骁点点头,“好,”他眼里含着复杂情绪,“你和你妈妈很像,样倔。”
由卧室改建病房里,医护人员正匆忙出入,凌乱脚步声,像根根钢针样扎进人心里。余年挨谢游站着,眼不眨地盯着里面情况。
不知道过多久,主治医生才从里面出来,用英文说道,“救回来。”
路易森下意识地背过身,诚心地做祷告,满脸皆是庆幸。
没过多久,何骁便醒过来。他与之前相比,越来越显得瘦削,从轮廓上很难看出年轻时影子。见余年红着眼睛,他抬抬手,想
余年眉眼弯弯,“嗯,看来应该是遗传。”
何骁睡着后,余年放轻动作,踩着地毯从病房走出去。见路易森就等在门口,余年小声道,“已经睡着。”
路易森眼里有欣慰,“您来之后,先生心情好很多。先生从来是理智大过情感,做下决定就不容别人反驳,但对于您过来这件事,先生真非常开心。”
“是应该做。”余年隔着病房门,眉间染上愁虑,迟疑道,“这两天……他精神愈加不好。”
“嗯。”路易森理理本就没有半丝褶皱衣袖,仿佛是在调整心情,好会儿才说道,“医生说,就是这段时间事。先生自己也察觉到,所以在短暂清醒时间里,尽量将事情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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