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姓周……”
“兵戈戎马
宁瑜和颜豪都冲过来，但都被司南挡住，朦胧中他看见颜豪可能还被司南抓住领口挥
拳。他想阻止但连开口
力气都没有，只见司南半跪在身侧，把他条手臂环到自己肩头，继而半扶半扛起来。
颜豪双眼通红，摸着流血嘴角上前半步，但又站住。
周戎体重对司南来说还是太吃力，他走得很踉跄，但没有抬头看任何人眼，就这
摇晃着把周戎扛到天台背风处，互相依偎着在角落里坐下来。
“别动，你冷……”周戎含混不清道。
但司南还是脱下外套，坚持裹在周戎肩上，紧紧握住周戎曾经十分温暖有力双手。
糜烂。宁瑜把注射器内空气缓缓推干净，对着创面比划下，头也不抬道：“恭喜你成为第九十六个活体实验者，周队长。”
周戎自嘲道：“有什特殊寓意？”
“没有。”宁瑜说，“不过九十六起码是个吉利数字。”
司南背靠墙壁坐着，把脸深深埋进双掌里。周戎想拉拉他手指，但刚抬起胳膊，早已麻痹后颈突然传来刺痛，让他猝不及防“啊”声。
“创面太大，会很疼。”宁瑜在他身后嘲弄道：“不过你应该感谢分离很多血清，多到足够做浸润式注射。”
“你不能走，”司南把他手举到自己唇边，沙哑道：“为你才回来，你不能走。”
强大血清和病毒在体内进行场无声惨烈生死搏杀，腐烂在肌肉深处不断发展，又不断逆转，战况瞬息万变，每根神经都仿佛燃烧在剧痛地狱中。周戎无力地动动嘴唇，半晌才发出艰难声音：“什？”
“——还没问你叫什名字呢，戎哥。”司南小声说：“只要叫戎哥，不管在哪都来救，是不是你说？”
周戎神智昏沉，视线涣散，脑海深处很多年前丛林深夜和此刻相重叠，司南身影奇异般回到少年时代，在篝火中向他微微笑，眼底深处荡漾着妖异又狡黠光点。
“还没问你叫什名字呢，说出来让记住嘛。”
周戎这辈子没经历过这种剧痛注射，只感觉火流逆着神经往上烧，连说话声音都变：“血清多……难道有助于……抗病毒……”
“有可能吧，”宁瑜说，“万引发猝死，也会死得比较快，痛苦少点。”
周戎苦笑起来，足足过好几分钟才注射结束，长吁口气。
“别哭，司小南，看戎哥这次跟你真是灵肉结合……”周戎强打精神开着玩笑，讨好似探身去勾司南小手指，谁料刚动作便天旋地转，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下秒只听耳边传来重重——嘭！
隔漫长好几秒，他迟钝神经才意识到：哦，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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