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给你买个大玻璃罐,帮你往里面存糖果。各种各样,世界各国糖果。”方夏边对符堇说着,边环视圈房间,确定没什特别线索后,便抬脚往外走,“你还有其他喜欢东西吗?尽管说,不用客气,又不是外人。”
[……想到再告诉你。]符堇跟着方夏走出客房,看着他后脑勺那束小辫子,随着他东张西望动作,活泼地来回晃动,[你有给人送糖习惯?]
20年前那次,今天那次,方夏送他糖缘由显而易见。他察觉自己心情不好,所以才用这个方式来关心——这人明明是个缺心眼,却独独对他人情绪异样敏锐。不过,这人是不是只要见谁心情不好,就会送对方糖?符堇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心理,忍不住想要对方夏这个行为探究个明白。
“嗯?习惯?说是习惯,也没错啦!”方夏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握住门把手转转,没转动,感觉被卡住,“是妈还在世时候养成习惯。有次见她在哭,就给她颗糖,她就笑。之后每次见她不开心时候,都会送她糖,她每次都会对着笑。小时候大概觉得那是个让人高兴起来魔法,然后就习惯这做。”
方夏手上使点劲,终于把卡住门把手转过去,用力推,门就被打开。
种莫名尴尬。
静会儿,方夏舔舔唇角,开口:“那什,忘记……”
不小心忘记符堇是只鬼,根本没有实体,就这把糖放上去。
方夏尴尬地挠头。
不过,他不小心忘记,符堇好像也忘记。他之前给符堇东西,符堇都不会伸手来拿,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触碰不到。这是符堇第次伸手来接他给东西,于是他十分不长心地给放上去,最后掉在地上。
“当然,也不是见谁不开心就会给他糖,自己是个小屁孩时候也挺喜欢吃糖,可舍不得随便送。”
符堇感觉自己心情突然舒展。
“妈没之后,也就送过几次师父
符堇看眼自己空荡荡手心,把手收回来,视线垂下,落在地上那颗薄荷糖上,低声开口对方夏说道:[糖……先放在你那里吧。]
方夏弯腰,把地上那颗薄荷糖捡起来,又抬眸惊奇地看眼符堇。
“你喜欢吃糖?”方夏从未见过符堇对任何吃食伸过手,更没听他开口要求过自己替他保管什,今天颗糖,两样都占全,这应该是相当喜欢,才会有这样表现吧?
[应该是喜欢。]符堇微微顿后,回道。而话出口瞬间,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眼底微微泄露出几分柔和。
随手把捡起来糖塞进口袋方夏,没注意到符堇眼神中细微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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