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休息会儿,方夏起来,给他母亲摆上祭品,上香点蜡,最后烧把纸钱,蹲在墓前,开始有句没句地跟他母亲聊天。
“今年被师父骗,去趟耿家。不过机智地揭穿他谎言,顺利离开耿家,重新获得自由。”方夏说着,回头看眼站在身后符堇,“对,给你介绍下,这是符堇,新认识朋友。呃,虽然是个厉鬼,不过他不伤人,对还挺好,你不用
然就师父那点钱,多半是买不起建墓用地,他真很穷。”
搁以前,方夏不会那想,但是前不久,在病房里偷听耿文秋和他师父谈话。耿文秋话中态度,似乎并没有对他母亲采用完全漠视态度。细想起来,其实也挺明显,不然为什他母亲过世,他就被转送到马广平这边?显然是耿文秋早有安排,否则哪能有这迅速。
[你母亲后事,耿文秋确实有插手安排。]符堇开口给方夏个确定答案,[只是当时她不想让你踏进玄术圈,得让耿家跟你划清关系,这样也不会被些别有用心人找上。所以,你母亲后事没法做得太张扬。她明面上基本都委托给马广平处理,只是在暗中出钱。]
“哦,这样听起来,耿老太婆也不是太坏。”方夏拽着树藤爬上陡坡,从那边抄小道。
事情已经过去那多年,方夏早就看开,所以那天在病房内,他也没有追问耿文秋,当年跟他母亲说些什。这些陈芝麻烂谷子旧账,现在就算掰扯清,也没什意思。现在方夏会跟符堇说起他母亲事,其实就跟带朋友去自己家玩,忍不住跟他介绍下自己家里人,但方夏对他母亲事记得不多,说多半还是跟他师父相关。
他是带符堇去给他母亲上坟,这种带朋友去自己家里玩心情,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不过,他这应该能算是带符堇去见他母亲,顺口介绍下自己母亲,又似乎又是合情合理。
方夏没来得及想太多,他母亲墓地就到。
马广平是个道士,看风水很有手,所以方夏母亲墓地选址很不错。四面环山,又明堂开阔,以至墓地阳光充足,风顺雨沛,于是石子铺墓前空地上,青葱野草也是长势喜人,它们顽强地从嘛片石子底下泥土中钻出来,长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方夏糟心地看着占领他母亲墓前空地片野草,痛定思痛地做出决定,“明年定要给妈墓前这块地浇上水泥,到时看你们还怎长?”
做完来年宣誓,方夏把抱在怀里纸箱搁在旁,撸起袖子,蹲下开始拔草。差不多花半个小时,总算把被野草侵占空地整理干净,墓碑上“方容鸢之墓”几个字也完整地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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