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大记得。
那是几岁时事?
钟随安动动唇:“你还记得?”
钟念月:“娘同说,是不是有这桩事?”
钟随安没出声,但心下已经不知不觉软许多
钟念月软绵绵地倚着椅子,仰着小脸,道:“从前姨母总是和说,表哥和同日出生,又与同长大,该是天底下最亲密兄妹。”
钟随安不是没听过这样话,但这会儿提起来,他心底有点……酸。
好兄长想法刚冒出个泡泡,就噗嗤被戳破。
“姨母还总说,要和表哥好辈子……那时就想,要是给表哥做妻子,岂不是就能好辈子?”
这话说出来,钟随安拳头都捏紧。
“哥哥习文读书时,不想着说亲事,也不想着别,那便多想想罢。”钟念月撒娇道。
钟随安哪里招架得住?
他与妹妹关系疏淡,从未见过妹妹撒娇。可旦她若撒起来……
钟随安端起茶杯,低头抿口,这才发觉茶水全凉,只是倒也不好吐出来,只能先咽下去。
钟随安:“为何?”
心,钟随安与苏倾娥相遇,也因此提前。
“撞见什人?”钟随安皱下眉,“不曾。”
钟念月走近些,挨着他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撑着下巴问:“可是见国子监里有许多世家贵女都生得好看,哥哥没有瞧见她们?”
“瞧她们作什?”钟随安沉声道。
钟念月拉长调子:“哥哥几时说亲啊?”
钟念月摇摇头道:“可试试,不想给他做妻子。”
钟随安表情下舒缓。
原来只是因着惠妃话,妹妹才有这些想法。惠妃……惠妃到底想做什?钟随安目光冷冷。
“而且也已经有个哥哥。表哥到底是不如哥哥。”钟念月勉勉强强从原身记忆里挑挑拣拣,拣出来些记忆,“小时候爱听伶人唱《窦娥冤》,那时也听不大明白,但听不着就要哭,哥哥便和人家学两句,趴在床头,唱给听……”
钟随安怔。
钟念月:“因为是你唯亲妹妹啊!”
钟随安心念动。
她说不错。
她是他唯亲妹妹,他自该多惦念她些。
短短几句话谈下来,钟随安难得又涌起些想要做个好兄长想法。
钟随安眉头皱得更紧,差点就要憋不住问她,就这样想嫁给太子?都开始指着兄长先说亲,便能轮到她。
钟随安带着些许责备味道,道:“每日里只习文读书,不曾想这些……你也莫要想,如今才几岁?既入国子监,且先好好读书。”
钟念月:“那哥哥今日没寻着,有想?”
她将下巴搁在几上,瞧着眼巴巴。
钟随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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