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妹像是没听见他声音,连头也没有回。
祁瀚立在那里,竟觉得这亭子造得实在糟糕又难看,四面漏风。
那风刮过来,直直往他骨头缝里钻。
他那表妹,不需要他。
……
她便抱着腿:“哎呀呀,秦诵哥哥,幼怡姐姐,方才好像踢着石头……”
祁瀚听得她叫得,比往日唤自己表哥时好像还要甜上三分。
心底顿时像是深深扎根针下去。
他想也不想便弯腰要去抱钟念月:“哪里踢着?表哥瞧瞧。”
朱幼怡却是把将钟念月抱住,道:“来瞧……太子多有不便。”
祁瀚表情越发僵硬,他发觉自己连他们在说什都听不大懂,更别提插声进去。
祁瀚只能回答最初那个问题,道:“是来寻表妹。”
众人恍然大悟:“来寻钟家妹妹。”
钟家……妹妹?
祁瀚听着这声,心底有分别扭。
表妹胆子那样小,还能讲鬼故事?
“不是鬼火。”秦诵纠正道,“是被鬼追。”
钟念月心道什呀。
都不是。
她在给人讲《走近科学》呢。
倒也都是他认得。
他自打生下来,惠妃便教他要识人,还记得住人。
这些人……右相府上秦诵,方大学士府上方琰琰,兵部侍郎府上朱幼怡……
出身都是不凡。
且都是常被他们长辈挂在嘴边夸耀子弟。
祁瀚何时走,钟念月都不知晓。
钟念月到
另个小姑娘也忙挤上前。
秦诵则在旁有条不紊地指挥道:“瞧瞧紫没紫?揉不揉得开?”
“拿汤婆子来。”
他们七嘴八舌,倒是又次没祁瀚插手间隙。
祁瀚:“表妹……”
他离京才多久?
这样快,钟念月便有别玩在处朋友?
秦诵又道:“既是如此,那故事先不讲,等你说完话,咱们便回来接着背书。”
朱幼怡面露不舍,只是他们都家教良好,自然不会沉溺于故事里,经秦诵这说,她便也跟着点头:“会儿还要教念念写字呢。”
钟念月:“……”
她小时候最爱守着电视看,看村子里母猪为何夜离奇死亡,她能口气就着下三碗饭。
事实证明,大家也还都挺爱听。
她带小纨绔们玩大富翁。
扭头就给好学生们讲母猪,啊不,鬼火诞生原理。
多讲两个,好学生们就忘要监督她做功课。
祁瀚时说不清心底是个什滋味儿。
直到秦诵问:“殿下回京?敢问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祁瀚这才勉强挤出点声音:“你们方才在说什?”
朱幼怡是个年长钟念月两岁姑娘,她板眼道:“钟家姑娘在讲鬼火。”
“鬼火?”祁瀚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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