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滋味儿可真稀奇。
这绳子绑就是大半个时辰。
相公子身上那红痕都越勒越明显,他额上滚落大滴汗珠,时不时朝钟念月望上眼。
钟念月柔柔地指着妇人道:“她着实吓人,不敢给你擦汗,你便忍忍罢。”
相公子时语塞,实在不知这出究竟是来折磨谁。
相公子不屈地抬起头,正对上钟念月目光。
钟念月正在看他。
是那种楚楚可怜,却又说不出奇异平静目光。
相公子甚至有点,她仿佛在看出戏错觉。
此时他听得钟念月叹声:“你瞧,你骂都骂不过她,更别提救。”
他们哪敢杀相公子呢?
但绑是得绑,不然就明摆着他们是伙儿,故意下个“英雄救美”套。
妇人回过头,狞笑声,从马车里抽出绳子。
“好生猖狂小子!管你有多少怜香惜玉心,今个儿都给收起来罢!”说罢,她就弯腰去绑相公子。
这点苦头……也不算什。
看自己裙摆:“你瞧这娇滴滴模样,逃得掉吗?”
相公子难得见她这般模样,当下便顺水推舟地道:“到底是个男儿,会为你想法子……你莫怕。”
“你这样说,不怕他们杀你吗?”钟念月低声问。
相公子见她仍旧低眉垂目,分外动情地道:“怕自是怕,可男儿生来,责任便比女子多分。虽身有重病,但也更有腔傲骨……”
你这话净放屁。
车轮滚滚向前,又行出去几步。
相公子脑中骤然明白过来……会不会,早在他以宣平世子身份,回到晋朔帝跟前时候,这钟念月就
倒还要怪弱???
相公子表情裂裂,演下去和让她看看真正实力,两个念头在脑中好阵盘旋。
那妇人此时背对着他们,倒是禁不住缩缩脑袋,有点儿畏惧,但又有点受宠若惊。
怎敢比相公子强呢?
但这小丫头竟真敢说比相公子要厉害。
演戏自是要演到底。
相公子面露怒容,与那妇人道:“恶贼,休敢无礼!”
妇人勒紧绳子。
双手轻颤着默念声“恕罪”。
只见那绳子深深勒进肉里,皮白相公子,脖颈间立马就留下道红痕,看着有几分凄惨。
钟念月在心底默默翻个白眼,嘴上倒是没有说什。
她似是真被他感动般,她微微瞪大眼,因为瞪得久些缘故,眼底都浮动起点水光,面容瞧着愈加动人。
她哀声道:“若会儿他们听你要逃跑话,怒之下,将你绑起来,叫马儿将你踩成两半,定会为你掉两滴眼泪。”
相公子:“……”
妇人此时与那男子对视眼,也觉得再往下装是不大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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