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不分好歹游说陛下早日归京,只怕就跟抓着刀子往陛下心上戳差不多。
只有孟公公此时疑惑道:“陛下,若是四下传信,岂不是天下人都知晓姑娘在陛下心中分量,更要上赶着去抓姑娘吗?”
“孟胜,你要知晓这世上总是蠢人多。
“蠢人冲动易怒,辨不清身份时,恐他们出手误伤,乃至误杀念念。对付这类人,只能叫他们瞧明白其中价值利益,为之心动,这才能忍下冲动,小心宝贝地护着手里‘人质’。
“而越多人知晓她贵重,才有越多人不敢妄动,只盼着拿她换取更大利益。”晋朔帝缓缓说道。
孟公公连着咳四五声,面露愧色道:“史大人不必忧心,陛下定然早有谋算。此事……说来说去,到底还是怪老奴。”
他既已知晓陛下心思,震惊归震惊,但还是铆足劲儿地,门心思地,哪怕拖着条病腿,那也得想法子给陛下助力啊!
可谁晓得这头回助力,就助歪!
谁也不曾想到,近天子脚下,还能出这样桩子事……
着实是狠狠给他们个教训!
“敢问陛下,何时归京?”史成跪在地上问。
他是唯个被推出来,胆敢在这个当口去请示晋朔帝。
他曾经做过晋朔帝近卫,后来才被提拔领禁卫军。与晋朔帝交情,比起旁人来总要更深厚分。
钟念月丢时候,他也是第个被晋朔帝传到现场来。
晋朔帝闻声只低头看他眼。
他这时口气与平时无异。
孟公公抬起头来时,才发觉晋朔帝面上有丝不易察觉焦躁。
陛下……着急。
相公子背着钟念月穿山越岭,从城郊猎场,沿着当年先帝奢靡行事于
孟公公真是头将自己撞死心都有。
晋朔帝谁话也没有接,他只低声问:“可传信与各州县?”
旁有人出列回道:“已经传下去,便是连钟家公子都收信儿。”
晋朔帝轻叹声:“钟家只怕更要舍不得。”话虽如此说,他面上倒并无什退让犹疑之色。
史成少有听见晋朔帝这般口吻时候,于是下垂下头,顿住不说话。
史成深吸口气,因着与晋朔帝亲近些关系,他便也不掩藏,只出声道:“太子趋近成年,如今又掌监国之权,陛下因青州事亲自奔走,虽解百姓之困,却也脱离朝堂数月,臣唯恐……唯恐太子……”
生出不该有心思来。
陛下越是在外久留,太子对朝局掌控,也就愈多分。
不止是史成,其余随行大臣也这样想。
他们都是坚定晋朔帝拥护者,心中自然只为晋朔帝着想,其余人等,即便是亲儿子、亲老子、亲手足,他们也样为晋朔帝提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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