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须穿过条回廊,抵达相公子屋中,方才能入到密道之中。
门开。
却见片大火绵延,很快朝着那俯身巨大观音像烧过去。
相公子顿下,几乎都看傻去。他咬牙切齿道:“晋朔帝疯吗?不怕将你也并烧?”
钟念月:?
钟念月也有点惊讶。
来得这快?
她还真以为自己得起码在这儿养上十斤膘,才得再换个地方呢。
钟念月眨眨眼道:“要逃?倒也不必打昏,向来是分外配合。打昏醒来脑袋也疼脖子也疼,不喜欢。”
明明是人质,却能理直气壮地说出“不喜欢”话来,梅娘心下叹息,心道这钟姑娘可真是娇气得令人妒忌。
钟念月:“……”
可以。
你作为反派,变态起来很有手。
相公子启唇,还待要再说些什,却听得外间突然喧闹起来。
梅娘匆匆闯进来,发髻都乱。
钟念月连着换几日新衣裳,方才从中察觉出丝不对。
为何不对呢?
只因这每日里丫鬟送到她跟前来衣裳与首饰搭配起来,竟是与原先洛娘传回给相公子信里,那些个她瞎掰情景相契合。
“着绿色衣衫,头戴玉蝉,梳着垂鬟分肖髻……”
信中这般写。
她心说哪儿知道啊。
晋朔帝年纪长,城府深,她哪儿
只是钟念月话音刚落下,外头就响起尖叫声。
尼姑们四散逃开。
“不许人逃出去,只怕是那贼人同党!”外头有人厉声道。
相公子攥钟念月手腕,带着她就要往外走。
密道自然不会设在钟念月屋子中。
她喘着气道:“公子……外头,外头突然来许多人,今日上门香客也少许多,怕是、怕是出事!”
相公子面色变,眼眸阴沉,他冷声道:“晋朔帝怎来得这样快?”
此地就连许多先定王旧部也不知晓!
太后喜礼佛,因而朝野内外对待僧人寺庙都多有客气尊重,从来没有人敢在佛家重地擅动。而这处庙小,除来求姻缘求子,是万不该引起别人注意啊!
“不知,等并没有泄露痕迹啊。公子,如何是好?”梅娘焦灼道。
而今站在镜子前头钟念月,也是这般打扮。
只是……钟念月不自觉地又走下神。
如今她跟前没有个执笔翻阅书卷晋朔帝。
相公子推门进来时,正撞见钟念月立在镜子前发呆模样。他极少见到她这般情状,时有些新鲜,不由走近些。他笑着道:“洛娘是何时从你们?你可曾见过她写给信?”
他说着,便将随身携带那两封取出来,道:“纸上所见,终归死板些。今日倒是终于将纸上描绘画面,与之相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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