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顶
小卷毛也因为这个动
庄迭不打算再强化严巡任何想法，把他留在墙角，回到凌溯身边：“队长。”
凌溯笑
笑，伸出手轻轻揉搓小卷毛：“要
做什
？”
他已经忍半天，把庄迭
脑袋柔软自来卷揉得乱糟糟，又点点仔细理顺。
穿梭在发间手指力道格外温柔，不小心就拂净原本塞满脑海全部念头。
庄迭停下来想几秒钟，才又开口问：“队长，你会怎对付个被意识碎片污染得失控模型？”
不论往哪边走，似乎都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如果……说服自己认可它呢？”
严巡脸色已经十分苍白，目光却并不闪躲：“如果也愿意留在梦里，是不是就可以融合掉它？”
严巡咬下牙关：“这样话——”
“很悲壮，但不可行。”庄迭摇头，“和管理员相比，你自身逻辑、主动性和行动能力都还要更强。”
种想法。
这还只是舍弃些陈旧、后天习得经验和知识。
而如果想要从潜意识里彻底否定和抛弃个原生想法，难度还要远在这之上，即使经过长期专业心理干预也未必能成功。
如果不是这样，严巡当初也不会特地做出个程序来。
“除这件事，还有另外点需要提醒你。”
凌溯微怔下，轻轻扬扬眉。
他手还停在庄迭发间，轻轻拨弄着，沉吟道：“想想……”
“不要想。”庄迭抬起双手，罩住他耳朵，“队长，你是个深夜电台鬼故事主播。”
凌溯认得出口型，他看着脸严肃庄迭，隔半晌，忽然压不住地轻笑出来：“没关系吗？”
庄迭抬起有点疑惑视线。
庄迭推演出结论：“你认可它代价，就是你会成为新梦主，带着百二十五个房间到处去抓人进来住，要求每个房客熟读并背诵十页住户需知。”
严巡：“……”
庄迭等几秒，确定严巡思维终于被干扰得彻底混乱成团，就适时停下话头。
要绕晕像严巡这种绝对理性主义、智商和逻辑又都足够强人，确需要花费更多精力。
严巡脑子越乱，这场梦力量就越薄弱，让他保持这种状态是最稳妥。
庄迭说道：“你否定可以暂时剥夺管理员力量。但同时，你作为本体，越不认可这部分意识，这部分意识就会越被强化……”
“知道……”严巡低声道，“白熊效应。”
在被要求不能想象头白色熊时候，几乎没有人能从脑海里驱赶出去那头白熊。
管理员力量被这种否定暂时剥夺、规则开始弱化同时，由于注意力不受控集中，梦域本身存在感却又变得更强。
这是个怎都绕不出去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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