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刻回答，沉吟
片刻才垂下视线，轻轻笑笑：“分人……最好不要有这种情况。”
庄迭坐得有点累，向后靠在凌溯肩头，软乎乎
卷发蹭进他颈间。
“为什
？”庄迭问，“觉得孤单会怎样？”
凌溯揽住庄迭，他向上指指那条由梦域组成银河，缓声道：“会忍不住和星星做朋友。”
无边无际、混沌而寂寞旅程里，总会有不小心走得太远旅人，因为太寂寞而去问候
颗星星。
拓荒者在潜意识中行走，也会带回许多在路上遭遇梦域。
这些梦域会被逐个从拓荒者意识中剥离，摘下来整理好。
它们或是会被保留下来，成为半开放内部梦域，或是交由“茧”粉碎解体，转化成海量珍贵信息和数据流。
庄迭猜到凌溯没有说出话：“越是蕴含着重要信息梦，越会被粉碎掉？”
凌溯点点头：“这是最有效率方法，不会错过任何个意识碎片……如果拓荒者拒绝粉碎话，就要自己进入那个梦境里，把所有信息收集全。”
可供研究样本，拓荒者每带回个梦域，总部就会颁发枚这种勋章作为奖励
因为很多梦域都会粘着拓荒者意识被路带回来，就像苍耳样，大部分拓荒者索性直接就把它叫成“苍耳勋章”。
有许多人不小心摸进意识特别活跃、人们扎堆做梦地方，等从总部回来，勋章甚至能直接挂满身。
潜意识拓荒和探索计划初步完成后，任务者不再被派出去游荡，这些勋章也已经许久没找到机会再被下发过。
如果凌溯没有记错，上枚拓荒勋章被颁发下来，都已经是两年前事。
那是最危险行为。
所以，在第代“拓荒者”们结束探索后，任务者规定就永远多出条——“严禁单独进入梦境，在任何情况下
庄迭伸出手，轻轻碰碰苍耳上尖刺。
这只是虚拟预览投影，他暂时还无从得知它们到底有多硬、是不是扎人，也不清楚枚苍耳要走多远，才能跟着拓荒者穿过梦无垠荒原。
他觉得自己似乎听过“拓荒者”这个词，可仔细想时候，却又没有任何印象。
“队长。”庄迭抬起头问，“拓荒者会觉得孤单吗？”
凌溯抬下眉。
庄迭有点好奇：“是那种会挂在裤腿上刺球吗？”
凌溯笑笑，点头道：“对……也叫羊负来，据说它当年就是挂在羊卷毛上传进中原。不过不能吃，果实是有毒。”
“它们跟着人或动物去旅行，去各种新地方。”
凌溯抬起手，轻轻揉下身边小卷毛：“在哪儿掉下来，就在哪儿停下。”
穿行在漫无边际原野中旅人，每穿行过片荒草，就会有苍耳挂在裤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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