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溯说道：“因为潜意识会被这颗梦茧逐渐吸收，这就是‘成神’
代价——你获得操控这场梦权力，同时也被永远困在这场唯
梦里。”
“帮你复习几个知识点，会长。”凌溯微微偏
下头，“梦里人形投影不定有规律，但定有特色。”
要
是记忆深刻人，要是有明确象征意义和代表性，要是在近期见过、有鲜明印象。
即使是在梦里见到个陌生人，如果能把记忆每个片段铺开来仔细查找，也定能找出长相与之相似路人、立牌或是广告图。擦肩而过时所见画面被短期储存起来，在梦中需要生成个新角色时临时调用。
“只不过，你显然已经失去这种能力。”
凌溯声音响起来：“猜得没错。”
严会长倏地抬头，牢牢盯住他。
凌溯伸出手，随意拨弄着那些散落在桌上子弹：“
没有催眠你。”
既然已经清楚凌溯来意，严会长就不可能不对这件事预先作防备。
不论是想要催眠个心理防线完整坚固、精通催眠术心理协会会长，还是个已经陷入偏执混乱疯子，又或者是催眠颗梦茧梦主……都不是什容易事。
严会长像是被钉在原地。
他甚至生出些错觉，似乎空气都变成湿漉冰冷细沙，由四面八方挤得他动弹不得。
凌溯确是来找他算总账。
他曾经对凌溯做过事，现在对方要样样还回来。
……
凌溯说道：“这样来，操作就变得简单多。只要当开始不配合你……”
严会长再也听不下去，焦灼地低吼道：“够！”
凌溯轻轻摊下手。
他适时停住话头，把那颗玩够子弹捡起来，放进上衣口袋。
严会长死死盯着他，却无法强行让思维停
即使有办法做到，要制造出场这样复杂幻觉，也需要充分对话、动作、气氛条件作辅助，配合持续性引导暗示，不可能在这短时间内就完成。
“那就只是场普通梦。”
凌溯把子弹颗颗填回弹夹里，他留下最后颗，在桌上拨来拨去地摆弄着玩：“你很久没做过梦吧？”
严会长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摇摇头正要开口，却忽然僵在原地。
“生长出梦茧后，人会失去再做其他任何场梦能力。”
这件事完全不值得意外。
要是在知道那些事后，依然彻底对那些欺骗、操纵和伤害无动于衷，那才说明凌溯已经彻底被改造成样完美工具。
可他甚至还没能弄清楚，凌溯究竟对他做什。
究竟是哪里出问题？有什关键细节被忽略？出什错，为什他会陷入那种诡异可怖幻觉……
“原来你还在想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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