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邱思川应声。
“白绮，
想请你吃饭。”他突然哑声说。
白绮裤兜里
手机疯狂震动
起来，他
边摸手机，边说：“抱歉啊。”“席哥应该在车库等。”
邱思川抿下唇角，隔几秒，说：“那你去吧。”
白绮冲他拜拜下，然后才转身朝外走去。走到半，他又顿顿，回头说：“恭喜你呀。”
所以当他再站在舞台上，哪怕是陪着个蹩脚选手，搭档演出首歌，灯光洒下来，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灵魂轻轻飘起来，然后畅快地俯视着台下所有人。
他重获新生。
而这切都是白绮带给他。
当他走下舞台，就很想要见白绮，将这切都讲给白绮听。
“搭档选手选歌太糟，他根本唱不上那个调。”
“刚上完通告吗？”白绮将他上下打量，问。
“对。”邱思川点头。
“是去录《青春训练营》？还是《荣耀少女》？”
“你怎
知道？”邱思川脸上闪过惊讶之色，他顿下，紧跟着就揭开最后答案，“是《青春训练营》。”
“你看上去很开心啊……重新站在过去舞台上，应该是最能让你开心事吧。而最近选秀综艺，就只有这两档。”白绮也就是随便那猜。
邱思川眼底光先是打碎、湮灭，然后又重新点亮起来。
他拉拉头上帽子，低下头，低低笑会儿，然后才起身往外走：“谢谢。”
这头白绮接起电话：“喂。”
那头传出席乘昀声音：
“节目录制出门前，和许轶说拜拜。哦，和他是青梅竹马，听着特别棒吧？但做最糟糕件事，就是试图把朋友变成自己伴侣，更沉浸在自感动里……为此放弃切东西，然后越来越走不出来，哪怕知道自己走错路，那叫，有个词……”
他口气说长串，有些话甚至语序颠倒。
等他再抬起头来，看向白绮。
白绮轻轻点下头：“嗯？沉没成本？”
邱思川知道，他应该是认真地听完。
以《完美夫妻》现在热度，让邱思川重新出现在这样舞台上，应该不难。
邱思川笑起来：“对。”他说：“你说都对！”
邱思川在镜头前时候，表现得少言寡语。这会儿他却好像口气倒出自己积攒十年八年话：“去做期场外援助嘉宾，感觉很不错。也许还有下期，不过下期应该不是干这个活儿……”
邱思川那天被白绮彻底“开导”。
他夜间发现，放任自己沉溺自怨自艾痛苦中，把自己想象成这世界上最伟大爱情付出者，忘记自己恋爱本质只是为让自己更快乐，切都本末倒置……是最他妈愚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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