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叶踏着轻盈脚步,春亮则是搔着头出门。菲雅气冲冲地望着他们背影,不过却在他们气息完全消失后深深叹口气。她屁股坐在玄关地上。
好安静。摆在鞋柜上木雕熊、天花板粗糙木纹、墙上挂着镜子,和镜子旁月历。切都静止不动。不会动各种日用品,以无言冷默接纳她——以无机同伴意识。
双手抱膝,眯细双眼。之后菲雅微侧着脸,看着银白色头发滑落,边低嚅:
「呆子……也用不着真丢下吧……?」
***
「……说说看。」
「首先照刚才教方法打开电视,然后看你喜欢节目。要是肚子饿,厨房里有饭。想睡觉就睡。以上,祝旗开得胜。」
「就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会渐渐教你家事,今天你就先乖乖。」
唔唔——菲雅鼓着腮帮子。春亮正疑惑她哪里不满,这时此叶露出圣母般笑容说道:
晃脑袋,春亮看不出她那是肯定还是否定动作。
电铃声响,春亮提着书包走向玄关。带着笑容迎接他制服身影是此叶。她没要出席干部会议或社团活动时,两人常会像这样起上学。
「早安~」
「嗯,那走吧!」
「唔唔……这是怎回事?」
他已经习惯载奇怪客人。在机场门口这种人类交叉点工作,这是必然。口中不断重复着FUCK四个字母黑人们、净是拿着同款游戏机中国人、以毫无生气表情说着下述话语日本人家庭……「到没有人会去森林或沼泽。」回想起来没完没。
但是——这名客人在这之中也是数数二怪。
出租车司机单单移动视线,透过后照镜确认着几分钟前从机场上车乘客。位金发、身穿潇洒洋装白人美女。到这边都没问题。除此之外全都很怪,太奇怪。
「你该不会是想说,因为太寂寞,没办法个人看家吧~?」
「你…你说什!谁寂寞啦!少不必要家伙,可清静多!啊啊~真期待!电视世界正等着呢!」
「那就没问题啰~可喜可贺。那春亮,们走吧,『两人起快乐地上学』!」
「你说『快乐』……哼!反正定是充分运用你那胸部,两人快乐地偷情是吧……!真是不知羞耻!哼,滚吧,马上滚,快滚!太想早点独处,都雀跃不已!」
「嗯——总觉得很不放心……不过快迟到,没办法。此叶,走啰!」
「什怎回事?就是上学啊!不是说过,平常日子要上学吗?」
「和那家伙起吗?」
「嗯,她和同年级。」
穿好鞋子,春亮指着不知为何脸不满菲雅:
「今天要对你下达指令。就是在回来之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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