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场看得仔细,钟杳已经记下他磕碰位置。依次查看几处,往掌心涂些红花油,搓热覆上去,柔声开口:“有点儿疼,忍忍。”
“没事,这算什疼。”
林竹咧嘴笑,自己撩着衣服,老老实实让他上着药:“您不比辛苦多?拍那多武打片,受那多伤,看着都心疼得不行。”
钟杳没应声,只是轻轻摇摇头,替他把药涂匀,使些力气揉开。
这会儿麻木劲过,正是最疼时候。林竹额间冒出细细密密薄汗来,脸上却没带着多少痛色,依然枕着胳膊和钟杳说话:“这段能留下吗?不剪辑也行,想回去
有剧本钟杳进步神速,昨天刚被连根拔起林竹今天已经爆炸好几次,生怕钟杳真把他从片场打横抱走。连忙和正副导演服化道打圈招呼,乖乖跟着出片场,路往化妆间磨蹭过去。
虽然已经从戏里出来,彼时余韵却还没来得及彻底散尽。
林竹跟在钟杳身后,路穿过明暗走廊,悄悄按按胸口,唇角忍不住轻抿起来。
余下残生什……
编剧怎写这引人遐想台词啊?
头发:“没事,这算什疼——你刚刚打戏真漂亮,都吓着。”
林竹目光倏地亮起来,眼睛里分明透出藏也藏不住雀跃:“真?都好久没练,还怕配合不好……”
“真,又利索又好看。”
想起自己那时所见辗转腾挪灵巧身影,钟杳轻轻颔首,几乎忍不住想再抱抱他:“身上疼不疼?去化妆间,给你看看,别落伤。”
这场戏拍摄结束,下面要接就是喂药换衣服,两个人都得先把身上泥水血迹擦净,再由服装化妆重新布置。
展源残生就剩下不到两天,等会儿还得入戏,林竹觉得自己这时候高兴好像有点儿太不合适。抬手用力揉揉脸颊,跟着钟杳进化妆间。
酒店房间改造化妆间功能齐全,两人各自快速冲个澡。林竹在热水里稍微多泡会儿,随手抓件短袖套上,身清爽地出来,钟杳已经拿着药等在外面。
“过来,看看。”
年轻经纪人看起来依然精精神神,钟杳招手让他坐下,掀开衣物,目光隐蔽地轻轻缩。
林竹特意泡热水,被烫得发红皮肤已经让淤血不甚明显,看起来却依然有些触目惊心。
林竹虽然有功底,却毕竟头次拍打戏,刚刚仓促间确实挨几下,这时候碰着也觉有点儿疼,估计已经青起来。
他不想让钟杳看见,连忙摇摇头,去翻场边书包:“不用不用,带药,自己来——”
话音未尽,钟杳已经朝他作势抬手。
林竹原地立正:“您来!”
这个人怎这学以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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