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微怔,目光落在他身上,难得福至心灵地明白是怎回事。
钟杳脸颊也有点热,眼底笑意愈浓,揉揉他脑袋:“是
不用自然光戏是不受时间限制,第场室外戏拍得多久,后面戏就得往后拖多久。
眼下这场戏是剧组第天正式拍摄第场戏,钟杳饰演权臣在新皇登基大典被举擒落,排场大群众演员多,光鼓风机就调七台。
原本预计是遍过,偏偏唯那匹毛色雪白大宛马不知出什状况,说什都不肯让人骑,驯马师也没找出状况究竟出在哪儿。
片场备用马有不少,纯白却就这匹,靳振波审美要求高,咬死不准换,进度就这卡死下来。
剧组第天正式开拍,完不成拍摄计划无疑大不吉利。靳振波封建迷信得很,两场戏都不可能往后挪,剧组人都住在附近,只怕注定得拍到半夜才能回去。
托钟杳这句临场发挥福,两个人上午都没把各自温度降下来。
林竹早熟透,被钟杳放在自己躺椅里,奄奄息地慢慢回血复活。钟杳还是头次说出这轻浮话,点儿不比林竹少紧张,跟同组演员对戏都几次不在状态,险些就背错台词。
靳振波被那匹不肯配合马气得分身乏术,没关注场边动静,正压着脾气跟驯马师比比划划,暂时还没工夫杀过来训人。
“想跟你们家经纪人说话就去,憋着干什?”
跟钟杳搭戏是个常年饰演反派文臣老演员,见状也不再继续对戏,笑着调侃:“这种事越憋越想,有回爱人来探班,就想赶紧演完跟她回家,结果越演越NG。最后那镜从白天演到晚上,硬是打补光灯才演完……”
钟杳无奈笑笑,正要说话,奄奄息经纪人却忽然从躺椅里弹起来。
钟杳眼疾手快,抬手把人接住:“小心——”
他还担心林竹还因为自己之前那句轻薄不舒服,正要认真道歉反省,心头却忽然轻动。
钟杳低低头,看着攥着自己手掌林竹,眼尾慢慢弯起点弧度,被他拉到角落里:“怎?”
林竹脸上还红着,吞吞吐吐:“要——拍到那晚啊……”
钟杳演十来年戏,还是头次因为自身原因影响状态,闻言也不由歉然:“李老师,不该走神。”
“还没有个特殊情况?不在状态就歇会儿。”
老演员笑,摆摆手,边说边同他往回走:“谁看架势时半会儿反正也拍不,说不定就得拖到下午——你今天几场室内戏?”
两人都和靳振波剧组常年合作,早清楚套路,钟杳闻言也不由哂然:“两场,都不用自然光。”
“够狠。”老演员咋舌,“看来你不熬过零点别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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