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次。”
黑衬衫轻叹口气，注意到
他用
“也”字，同样有点儿意外扬眉，“朋友，你也这
卡？”
“十三次你都不找找技巧……”
于笙无奈，给他传授经验：“掐着脉搏答题就行，六次心跳
道题，正好不被拦，还能卡时间。”
为不给考生明确时间概念，题库全屏显示，根本没有读秒地方。于笙试过看考场表，谁知道那个混蛋静音石英钟秒针居然是匀速转圈，根本掐不准五秒钟是到哪儿。
南门外大街离这儿不太远，翻墙倒是就能到。可考着试中途翻墙跑出去买两杯粥，哪怕于笙从来都不以及格为目标，也没见过这随心所欲操作。
尤其对方看起来还挺像个好学生。
于笙自己成绩始终稳定在及格线下，但从来都尊重成绩好学生付出努力。三中为数不多好好学习学生都是靠他罩着，才有片专心学习空间。
于笙看看时间，又看向依然悠闲靠在走廊里人，忍不住皱下眉：“你不考试吗？”
“考。”
胃上，胃里丝丝拉拉抽疼也莫名跟着轻下来。
于笙抱着那两杯小米粥，短暂地晃会儿神。
没等他回过神把粥扔回去，黑衬衫已经收回手，及时撤出他能出手最短半径。
于笙自觉不是个太,bao力人，把粥换到手里，没好气扫他眼：“考着试呢，没打算跟你动手。”
黑衬衫莫名被教育处主任升个辈分，挺尊重角色，依然谨慎地站在他米开外，欣慰点头：“好孩子。”
已经彻底推翻之前对黑衬衫学霸猜测，于笙扫他眼，撸起袖子：“脉搏你会摸吧？”
少年还没开始正式抽条，骨骼偏细，清瘦手腕从袖口里露出截。
点儿都看不出揍人时候干脆利落力道。
黑衬衫扬扬衫眉。
他看着面前少年，狭长眼睛藏在镜片后，饶有兴致地点点弯起来
黑衬衫揉揉额头：“系统太变态，速度快就得重新答，烦得受不，出来透透气。”
于笙诧异地睁大眼睛。
居然也是个学渣。
光看脸，他还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跟他有同样困扰。
大概是刷题刷得实在太过崩溃，忽然就有人跟自己站在同条战线上，于笙莫名生出点儿惺惺相惜冲动，原本气也消大半：“你也被拦？”
于笙：“……”
考完试大概可以约个架。
直接动手，往死里打那种。
监考来来回回地走几趟，他那个机位鼠标已经换好。
于笙不想再把下午宝贵时光也投入到这种毫无意义浪费生命事情上，揉揉太阳穴准备回去继续刷题，目光扫过又恢复之前懒散架势靠在走廊黑衬衫，脚步却不由自主地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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