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大白兔奶糖被他塞过来,落在于笙手里。
糖纸还是干燥,沾着另只手掌微微暖意,轻轻滚两滚。
于笙:“……”
这厂怎开这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琨神在很认真地撩媳妇,但是不知道为什人设总是会向老父亲靠拢。
伞跟着掉在地上,骨碌碌滚两圈。
于笙怔怔。
靳林琨躺在地上,衬衫彻底湿透,额发湿漉漉贴着,看上去难得显出点狼狈。
偏偏他整个人依然是不急不躁懒散架势,就那躺在湿漉漉草地上,摸索着摘被雨水糊成片眼镜,朝于笙伸出只手,等着他过来拉他。
就像他那时候很相信于笙定会接他眼镜样。
伞推回去:“不用。”
他转身就走,没过几步,那把伞又不厌其烦地挡上来。
于笙有时候都想不明白他哪儿来那多好心,甩几次没甩开,那股始终压着烦躁终于彻底涌上来,顺手扯住他又递过来手臂,沉肩狠狠顶。
直以来,他其实都憋着股火。
或许是从来三中开始,或许更早,每次空着座位家长会,被接起来次数越来越少终于只剩忙音电话里,回到家里安静到沉寂晚上,都在点点地积蓄着焦灼烦躁。
于笙忍不住皱下眉,后知后觉想起对方“下次让你真摔”承诺,气结瞬,过去把人扯起来:“你长没长脑子?这大雨——”
靳林琨被他拉着站起来,黑眸弯弯,抬手落在他脑袋上,揉揉。
于笙又次被揪住命运后颈皮,话音不自觉停顿。
“看,就这儿摔着不疼。”
靳林琨很有恒心地捡起伞,有始有终地举在两个湿透人头顶,摸摸他头发,始终攥着另只手递过去:“配合下,宿舍离得挺远呢。”
他也想不通,不就是父母都各自有新家庭和生活,又没缺他钱不养他,到底有什可矫情。
有他妈什可矫情。
于笙用力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使十成力道扯住他,把人狠狠拉向自己,抵着肩下用力摔。
靳林琨身手不比他差,用不着像每次那样留着手。于笙太想痛痛快快打架,哪怕自己也打得鼻青脸肿,只要能把那股烦躁发泄出去,叫他干什都行。
他手上点分寸没留,原本以为会有较劲阻力,被他扯住人却连动都没动,就这被他结结实实摔出去,闷声砸在被雨水浇透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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