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
效果比预料强出不少，眼看窗外都已经显出朦朦胧胧亮色，于笙眼睛困得快睁不开，意识却依然异常清醒活跃。
……
大概就是信风和洋流手拉手在七大洲四大洋版图上反复纵跳。
于笙用力揉
把眼睛，坚持着翻几页书，泛酸眼
不是为还人情应付差事，从日租房回来，于笙就看着他蹲在床边翻箱倒柜，找出所有练习册模拟题。
从宿舍翻到自习课，又忙活回来，认真得连自习课上都没来烦他。
于笙落下视线，笔尖在算草纸上不自觉地勾几笔。
那些人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被他们牺牲掉究竟是多重要东西。
靳林琨还在敲键盘，没留神，被舍友隔着被子踹两下。
不等他反应过来，于笙已经在另
头干脆利落地撅，把棒棒糖掰成两半。
“……”靳林琨：“朋友，等下——”
于笙没等他，顺手把另半棒棒糖塞进自己嘴里，又往马克杯里加四分之三水。
半个小时后，于笙看着抱电脑就往自己床上放人，忍不住皱皱眉：“你那边没地方？”
“都占满。”
着他，给他举着杯子，偏着头看角度：“嗯？”
靳林琨收起毛巾：“你是不是不常喝咖啡？”
于笙熬夜通常不喝东西，偶尔喝两罐啤酒，没成年这人又不准，有点不耐烦：“不喝，干嘛？”
靳林琨：“你这个至少还得再加四分之三杯水。”
于笙：“……”
力道不重，看起来应该还没发现他蹭床理由在逻辑上不充分。
坐在床上姿势毕竟不舒服，他撑着胳膊坐起来，扶下眼镜：“怎
？”
于笙探过来，拎着他衣领，往他背后塞个枕头。
……
学习时间其实过得挺快。
靳林琨还含着那半块棒棒糖，指指桌上床上摊开练习册：“而且
很想念另外半颗失落棒棒糖……”
于笙早把糖吃完，也不知道这人怎能吃得这慢，端着咖啡半晌没想出该怎回答，眼睁睁看着靳林琨理由充分地蹭上自己床。
咖啡这东西只要捏着鼻子喝下去第口，后面倒是都还不算太难适应。
于笙边翻地理书边有口没口地抿咖啡，听着身边噼里啪啦敲键盘清脆声响，忍不住抬下头。
靳林琨还在总结重点题型，手打往电脑上誊，镜片后目光异常专注。
怀疑自己可能是喝口中药，靳林琨尽力维持着表情控制，沉稳地翻着能接水杯子，嘴里忽然被塞进来根棒棒糖。
七彩，造型活泼浮夸，已经在桌上戳挺长时间。
靳林琨有点惋惜，叼着糖含含糊糊：“这是给你买。”
“知道。”于笙握着另头，言简意赅，“叼住。”
靳林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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