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已经有不少人辗转打听到他们班，今天来问
人更多，
个接个：“你们领队是谁，有微信吗？”
“是艺术生吗？用不用对补课？就只是简单纯粹学习关系。”
“平时有什
爱好？喜欢看电影吗？”
“给个电话好不好，两根烤肠，绝对不往外传……”
段磊飞快回着消息，被两根烤肠诱惑得咽
咽唾沫，想问问笙哥电话能不能外传，回头正看见比完标枪那两个人回来，又腻腻乎乎坐在块儿。
忙着往前跑，直往前跑。
“这不相信
？”于笙撞下他胳膊，按着号码往前走过去准备，“给你看个厉害。”
靳林琨心跳微快，抬头看向于笙。
于笙握着标枪，在手里掂两下，助跑向前，转体把那根标枪猛地掷出去。
男孩子目光清透明亮，肩背蕴着力道毫无保留地加上来。
要求实在有点低，靳林琨看着个劲儿回头于笙，忍不住抬手按住他脑袋，把人转回去：“扎不着，这不相信？”
于笙笑声，没说话。
少年平时不总是笑，这会儿穿着干净利落运动服，弯起来眉眼都映落在异常明亮日光里，整个人都显得柔软澄透。
越要到他生日，靳林琨越是老忍不住想着他家里事。胸口不自觉地紧下，才要揉揉他头发，已经被于笙顺势捞住那只抬到半手，往场边拽拽。
他们还在场边磨蹭，那边都已经检录结束，开始有人正式投标枪。
男孩子身高腿长，坐在前排太挤得慌，坐在最后排。
代课老师揽着于笙肩膀低头说话，特别耐心地抱着几袋薯片给他推销口味。
他们笙哥正在纸上画什东西，被他推销得实在不耐烦，张嘴叼住薯片，又拽着代课老师拉得靠下外套拉链，往上拉拉。
“……”
段磊收回目光，往嘴里塞半根双汇火腿肠，嚼着
标枪画道弧线，破开空气直插上去，跨过整个操场，稳稳扎在另侧鲜红跑道边沿。
……
今年标枪比赛，当仁不让地吸引观众席大片视线。
于笙平时都穿校服，要在教室里要直接离校回家，除打架和帮忙镇场子之外没有太多娱乐活动，在三中并不算是很熟面孔。
至少跟他名字流传度比起来要差出很多。
于笙研究两天他到底在想什，终于在靳林琨变出个两只手才能拿住充电宝时候差不多猜到是怎回事。
“可以，不等。”
他跟靳林琨在场边站会儿，侧头笑笑：“今年不样，有点忙，没时间等。”
忙着学习，练操，比赛。
忙着跟这个人说话，跟这个人块儿学习，跟这个人做挺多傻里傻气莫名其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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