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甚至不曾落在身后过,苏时停步侧身,睨过脸
“皇上说:右相既然没什可说,这相府也不是住人地方,不如就到天牢去睡,还清净,不知右相意下如何?”
苏时微微挑眉,心下大致然。
按理应当等到朝堂论罪,自己才会被下狱处斩。小皇帝打定主意要羞辱自己,自然会将这个过程拖得足够久,久到彻底将自己逼垮,最好是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哀求痛快死,才会觉得解气。
可昨天摄政王却忽然莫名其妙跑来找自己,态度还意外和缓,大概叫才坐稳龙椅皇上生出不小压力。
看来那个人也不是点忙都没帮上。
,苏时也失耐心,取帕拭拭嘴角,随手推开食盒起身。
“王爷是个领兵打仗人,既然不懂朝堂,就不必勉强插手进来。敢做如何不敢认,实在没什可辩解——天晚,王爷若是没事,就请回罢。”
逐客令已经下得不能再明显,宋戎目光暗下来,将食盒理好提在手里,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见他总算离开,苏时才松口气,又摸摸揣在怀里圣旨,随意挑本书坐在桌前,闲闲翻阅起来。
为羞辱陆璃,新皇甚至命人将相府所有可以休憩卧房都应砸毁。原主自幼就是养尊处优清贵脾性,这些年又始终身居高位念杀伐,居然也当真不吃不睡地在正堂坐两天,句服软话都不曾说过。
苏时轻挑唇角,拂袖震开上来要给自己加上镣铐御林卫:“相府睡得,天牢自然也睡得,陆璃谢皇上关照。”
他身上是有真功夫,不然也犯不着下个狱都要这多御林军过来。见陆璃没有拒捕意思,只是不屑旁人上枷戴锁,大理寺少卿也就松口气,朝御林卫使个眼色,往外让:“右相,请。”
苏时淡淡瞥他眼,不动声色向前迈步,双臂却忽然向后震。
袍袖挟着劲风扫过,两个拿着长戟要敲他膝弯御林卫被径自震退数步,苍白着脸色跌坐在地上。
“要叫跪,当今皇上心里都没什底气,像你这种宵小鼠辈,还是少动些心思好。”
他都已经从正堂绕回来,总不能再特意回去坐着。吃饱饭身体难以自拔地生出浓浓困倦,只翻几页书,就觉眼皮坠沉,随手合上推在边,枕着手臂伏在桌上沉沉睡去。
熬整整两天,这具身体也实在已经十分疲惫,这觉睡下去,居然就直睡到次日天色大亮。
阵急促脚步声将他惊醒,苏时理顺衣物,从容直起身,迎上外头得意洋洋走进来墨服*员。
“右相昨晚睡得可好啊?”
荷甲御林军跑进来,将不大书房团团围住。负责拿人大理寺少卿负手走进来,目光嘲讽地照他身上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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