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被人扯扯,苏时回过头,他辩护律师正朝他做着戴上助听器动作,又歉意地朝着记者淡淡微笑:“对不起诸位,辩护人三年前受过伤,听力直在下降,现在已经不足成,可能没办法回答大家大部分问题……”
苏时才把助听器重新戴上,恰好听见他发言,不着痕迹地微微挑眉。
他回答恰到好处地模糊关键时间点,很容易就叫人怀疑自己在三年前就已经听力受损,个听力出问题人,显然是很难完成首难度级别相对不低钢琴曲。
看来天娱准备也很充分,无论自己打不打这场官司,胜诉希望都堪称渺茫。
重新望向何元纬,对方神色也恰到好处缓和下来,同情地望着他。
已经深谙套路苏时定下心神,目光躲闪过面前摄像机,抿抿唇,声音放得又低又轻。
“对不起,听不见……”
记者怔,原本兴奋也僵在脸上。
宫徵羽这几年都没有出现在镜头前,没人知道他听力居然出问题。
他声音虽然不高,却依然叫小片记者诧异地安静下来,流言迅速往外传开,越来越多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大招,苏时手还是忍不住按在胃上。
法庭外人头攒动,天娱找来记者早已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何元纬正从容地回答着记者问题,神色是片问心无愧坦然,任谁都看不出半点心虚。
相比于习惯镜头何元纬来说,宫徵羽个性内敛腼腆,从来不擅长面对镜头,几次采访都显得含糊躲闪,仿佛心虚态度也无疑将他至于十分不利地位。
苏时扯扯围巾,闷着头往外走,却忽然被眼尖记者把拦住。
已经说好天娱回扣,记者精神抖擞,话筒径直递到他面前:“宫先生,请问您对今天庭审怎看?您是否愿意承认您《祈祷》是抄袭《穿过风》呢?”
“……不知道你生病,很抱歉。们都是音乐人,失去听力几乎
惊诧,惋惜,怜悯,唏嘘,各色目光像是叫那个腼腆年轻人有些不适,匆匆朝镜头弯弯腰,就又要往外走出去。
“等等。”
身后传来何元纬声音,苏时置若罔闻地继续往前走,却被几个记者拦住,打着手势示意他回头应答。
苏时回身,朝何元纬望过去。
何元纬蹙眉走向他,居高临下地站定,目光落在他身上。
被强行拦住去路,苏时站定,抬头望向他。
耳边虽然听不见声音,只看对方口型神色,大概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又遇到熟悉送命题。
承认就是有苦衷,否认就是不甘心,不承认不否认,就是心里有委屈。
稳住,现在还在24个小时抱紧锅特效里,自己还是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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