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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将自己绑在岩石上,意识已无限近于模糊。
余晕已经落下,天色暗下来,分不清究竟是眼前视线越发暗淡,还是夜晚已经来临。
他或许确实不那能等得下去。
不知为什,被污染身体依然迟迟没有特殊反应。或许虫化是瞬间事,或许只有等到属于人类身体耗尽最后生机,变化才会悄然而至。
原来他们长得这像,像得旁人只要看上眼,就能认定他们定是最亲近父子。
那是他儿子,和是否参与基因实验没有关系,和天赋高不高没有关系,那是他和妻子真实孕育下孩子,是会叫着他父亲孩子。
他竟然刚刚才意识到这件事。
“他会还活着吗?埃尔维斯对他很好,很维护,他会不会其实还没有死——”
屋子里片安静,只有他个人声音,空荡荡回响着。
,在代表着军人荣耀地方,被逼迫,被重伤,被彻底毁灭信仰。现在再回头来说后悔,除叫人心生悲哀,实在生不出更多感慨。
老者脸色终于苍白下来,张张口想要说话,却又归于沉默,许久才试探着轻声询问:“他有留下任何东西吗?”
韦恩摇摇头,稍犹豫,又补充道:“但功勋室为他陈列衣冠冢,那里应该会留下他些东西,如果您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被他口中词刺得目光缩,老梅尔静默地立片刻,还是朝功勋室走过去。
屋子里已经被打扫得干净,看不出那天下死手逼迫所有痕迹,可他迈进这间屋子,就仿佛听见青年近乎尖刻质问。
不知道会不会疼,是不是需要用上两支止痛剂,免得到时候样子太不好看。
还有什办法,能叫他不伤心……
眼前光影渐渐模糊,忽然展开片绚丽色彩。
几乎以为自己瞬产生濒死幻觉,下刻,帝王蝶五彩斑斓翅膀却轻柔地覆下来,替他挡住凛
身体早已被压迫崩溃,精神力量又为埃尔维斯而被污染,个人留在虫族领地里,怎可能还会活下去。
切原本都可以不至于到这步。
老者身形终于彻底伛偻下去,身形蜷缩,蹲在地上。
破碎哽咽声从他喉间溢出,嘶哑得如同困兽。
无形镣铐已经加在他身上,永远没有任何人能够取得下来。
“知道你从未以为傲。”
“还要操纵机甲,可以不要夺走能量核吗?”
“是你儿子,父亲,你儿子想活下去,您会同意吗?”
那瞬画面忽然变得极为清晰,伤痕累累青年眼里只剩下冰冷,最后点光芒也泯灭,血色蔓开,刺得人眼底生疼。
衣冠冢前有张不大照片,他走过去,仔细端详,眼里渐渐显出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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