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默然片刻,狠狠心,开口语气忽然冷下来。
车祸发生时候,转让谈判已经结束,陆望津能够在周后拿到江修杰所有股份。江氏夫妇在车祸中身亡,妻子手里两成干股就会先转让给
“以你手段,如果真想叫他们消失,根本用不着把你自己也搭进去,不是吗?”
他早就该想到,偏偏陆望津向来强大,他已经习惯那个人仿佛成不变从容,直到亲眼看到对方摔倒时甚至没办法自己站起来,才终于意识到陆望津原来也在那场车祸里留下永久遗憾。
陆望津从来不主动教他商战技巧诀窍,可当他有兴趣时,却也从来不会阻拦他参与其中。
在商场上,陆望津绝不是最疯狂人,却定是叫人最畏惧对手。
在人们眼里,这人仿佛总是游刃有余,总是会留下适当退路,就像是个操纵棋子棋手,无论竞争有多激烈,也从来都不会亲身下场。
卧室里忽然安静下来。
静得能听得见心跳声,挂钟不紧不慢地走着,两人贴得极近,近到彼此呼出气流都纠缠不清。
陆望津抬头望着他,目光依然是平静温和,却也再找不出半点多余情绪。
江辅秦打个颤,几乎就要向后撤开,背上却忽然落下轻缓分量。
“这样说,真是你希望吗?”
即使是八年前陆望津,也绝不会出现这样惹火烧身低级失误。
望着青年漆黑眸底灼亮光芒,苏时忍不住蹙蹙眉,忽然觉得不妙。
这样熟练精准掀锅手段,如果不是对方开局就把他拎着衣领揪起来,他或许真会忍不住怀疑,爱人是不是顺手扯个才刚成年半大孩子就穿过来。
虽然手段是明晃晃脉相承,却毕竟是原主手带大孩子,反驳起来也可以摆出家长架势。在蛮不讲理这件事上,监护人身份无疑有着天然优势。
“车祸确实从来都不在计划里,但你要知道,临时起意原本也是蓄意种。”
耳旁声音耐心依旧,仿佛只是在认和他认真征询个最普通意见。江辅秦抬起头就要开口,却忽然失回答勇气,沉默着低下头,目光落在那人稍显瘦削肩膀上。
“如果你打定主意要做个商人,就要学会摒弃那些无意义情绪,任何多余纠结,都可能会在最后时刻影响你决定。”
背后那只手安抚地轻拍两下,就将他放缓力道推开,结束这个不成形拥抱:“如果定要个答复,辅秦,你父母过世难辞其咎,这件事永远都不会否认。”
“可如果真是你,你又怎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江辅秦急声开口,抬手仓促拉住对方就要撤开手臂,像是根本没能听进他刚才说话,目光灼亮得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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