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守护方净土,却成他唯自救庇护。
在酒宴上,他有意放任自己醉得塌糊涂,含混念叨着要去找楼上包养小情人,身旁尽是半信半疑放肆笑声。
撑着最后点清明跌撞着攀上楼梯,撞进屋里,将最后幕完整地演给在窗外监视人,顾渊意识就已极近昏沉。
虽然反复给自己强调过决不能伤害对方,他心里却依然忐忑,不敢保证在药力全面发作时,是否能控制得住自己行为。
幸好。
定是诱供药剂药效还没有彻底过去。
顾渊深吸口气,慢慢平复着胸口冲动。等到身体力气恢复大半,就抱着少年下床,走进浴室,将人轻柔地放进银星石打造浴缸里。
温热水流慢慢注入浴缸,顾渊替陆灯脱下剩余衣物,揽着他靠在浴缸边上,细心地擦洗着少年在自己无意识挣扎间磕碰出浅淡红痕身体。
被热水泡得很舒服,陆灯微仰起头,在氤氲着雾气里朝他笑笑。
顾渊揉揉他头发,小心握着他勒伤手臂,搁在沾不到水浴缸边沿,眼底光芒渐渐深邃。
,顾渊张口结舌半晌,望着乌润瞳眸里影幢幢笑意,终于忍不住把人拉进怀里,阖紧双目失笑出声。
头依然在疼,连笑笑都像是在抽动着不堪击脆弱神经,顾渊却只是恣意任纠葛着情绪自心底涌出,眼中潮气涌起又淡去。
陆灯温顺地伏在他怀里,抬手揽住宽阔健硕肩背,空着手在他背上慢慢拍抚着。
他不擅长说话,却似乎找到比开口更有效安慰法门。
*
才
在发觉酒里被下诱供药剂时候,他其实就已开始提前着手准备。
电刺激是最后不得已备用手段,将那杯酒喝下去时,他尝试着将自己注意力从那些耗尽心力周密计划中抽出,让脑海中只剩下那道影子。
这对他来说并不难。
顾渊身边从没有人,陆灯是头个。他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流程,将自己从那个在如战场商场中游刃周旋顾氏掌门人中脱离出来,回到那幢别墅,去好好地陪少年说说话,聊聊天,辅导辅导功课。
只要能回到那刻,即使再诱导,也是绝不会泄露出那些过于沉重责任。
在少年稚拙又认真拍抚下,顾渊终于放松下来,翻涌情绪渐渐平复,空洞胸口也被熟悉温度所熨帖。
“辛苦你。”
目光落向倚在怀中少年,顾渊抿起唇角,忽然生出些想要低下头去亲吻细密长睫冲动,却又兀自忍下,只是轻柔抚着他发尾。
陆灯没力气,又放松下来,就开始隐约犯困,却依然眯着眼睛朝他露出笑意。
被睫下半敛光芒晃,顾渊呼吸微摒,手臂力道不觉收紧,又缓缓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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