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洗好裹着浴巾送出浴室，痛心疾首地扎进冰冷水流里，顾川柏想。
陆京墨至少还是知道自己换衣服
，顾川柏冲
个冷水澡匆匆出来，他小教授已经换好睡衣，靠在床边打起瞌睡。
身上衣物柔软合身，穿着舒服得不想脱下来。顾川柏瞳底愈暖，小心拢着他躺下去，把夏凉被替他仔细盖好，抬手关灯，才起身回到外间办公室。
明天要交话，大概要连夜写
宿论文才行。
写宿论文也是值得。
虽然比清醒时更亲近人，陆京墨却依然好说话，点点头放开手臂，被他领着进浴室。
冰淇淋里红酒放得并不多，但看陆京墨此刻情形，顾川柏也不敢叫他自己碰水。陪着他起脱下衬衫，打开浴霸试好水流，才把人引到花洒下。
陆京墨老老实实被牵到水花下，被热气腾就更觉得头晕，身心放松，眼睛都眯起来。
顾川柏担心他碰到冰凉瓷砖，揽着人靠在自己身上，倒些洗发液在掌心，耐心地替他揉着头发。
等到细细雪白泡沫已经沾满短发，顾川柏才换只手，护住他眼睛，托着他脸颊稍稍抬头。
人拥进怀里，轻声开口：“京墨。”
怀里人循声扬起头，顾川柏揉揉他头发，想要开口，却又忽然停顿，半晌才浅浅笑起来。
“等
读博士，你要好不好？”
陆京墨在他臂间眨眨眼睛，抬手将他圈住。
不会那
久。
唇角止不住地挑起柔和弧度，顾川柏深吸口气振作精神，把电脑接通电源。才提起笔，休息间里却忽然传来
纤长眼睫在掌心酥酥软软地触着，无声无息撩拨心口，耳畔心跳愈发激烈。
顾川柏稍稍屏息，把注意力集中在陆京墨被水流打得湿透短发上，细细替他将泡沫冲净，揽着脊背叫他靠回自己胸口。
按理说植物学家应当经常上山下田地收集新物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研究分类学，陆京墨肤色反倒白皙得像是没怎接触过阳光。身体稍显单薄，却并不瘦弱，水流沿着脊背细细淌下，能依稀看得出肌肉漂亮流畅线条。
……
这个时候自己都能不乘人之危，定是因为明天就要交作业。
只要尽快开始做课题，就能带学生。这几天陆灯除备课，都在埋头寻找和顾川柏研究方向靠近课题，现在已经有眉目，等过两个星期，实验室彻底搭建起来，就能光明正大地和詹沛抢人。
要给对方留个惊喜，现在还不能说。
陆京墨思绪在酒精影响下有些迟缓，直到顾川柏神色已经有些紧张，才笑吟吟弯起眉眼：“好。”
听到他回应，顾川柏眼中透出明亮暖意，拥着陆京墨手紧紧，揽着他站起身。
“走，先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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