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写
四个字，人群已散得稀疏。
顾川柏及时将手撤开，在研究生们围堵上来之前，带着他
小教授跟随人流
起突围出去。
阳光正好，万里无云，是个难得好天气。
*
又年春夏之交
詹沛被免除教授职务，原本手下研究生就可以挑选新导师申请转入。忽然察觉到不少灼灼目光，仍专心装着高冷天才陆教授打个激灵，后知后觉地抬头望向顾川柏，眼中透出隐约无措求救。
他是想招研究生，可也没想过要这
多。
顾川柏那五十道题他批整整天，批完作业才被允许下床，要是再每人来五十题，即使交给系统——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脑海中就忽然发出杂乱机械音，系统啪声黑屏，大概是又因为内存不足而卡死。
陆京墨忧虑地轻叹口气，选择重启系统，肩上忽然被轻轻扶住。
实习工资，扣押学生论文署名……”
他们不清楚詹沛究竟是因为什事倒霉，只是顾川柏来找他们，问他们敢不敢举报，说是有办法递上去。
他们只思考晚，就都约好写下实名举报信。
与其说他们愿意相信顾川柏，不如说他们更愿意相信陆京墨——那个晚上，他们看着顾川柏被那个赶来护人年轻教授牢牢攥着手腕领走时，不知有多少人都失眠整夜，都在心底探出微弱却无法磨灭羡慕渴望。
如果在这个已经极近灰暗学生时代，还能有最后束光话，即使是飞蛾扑火，他们也是会扑上去。
抬起目光，正迎上顾川柏眼中轻暖笑意：“
可以帮教授批。”
今天这仗他们准备许久，等到重复试验彻底证明数据造假，那篇论文也成功发表，才把当初收集好证据并递上去。
学术圈水深风静，却唯独怕事情闹大。这几个都是碰就爆定时炸-弹，又有学生们举报雪上加霜，有项没被安抚好，在网络上引爆，都是对Z大致命冲击。
高校对于教授处置要下明确文件，这样来，詹沛大概连下级学校也无处可去。
来得人很多，他们被围在后面。顾川柏胆子大起来，手动动，摸索着找到陆京墨手，在上面笔划地写着「十、道、题、亲」
他话音未落，詹沛已,bao怒着扑过去，扬手要打，却立即被几个人牢牢按住。
“Z大当初要你们，你们前程，Z大给你们！”
副校长紧按着他肩膀，高声开口。看着詹沛在压制下拼命反抗挣扎，知道彻底无望之后目光终于暗下来，最后颤抖着在文件上签下名字，终于长长叹口气。
有人去推詹沛，坐在桌前人像是忽而颓然下来，许久才失神起身，踉跄出门。
脚步声在走廊里断断续续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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