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共场所斗殴，有警察来管原本就是再正常不过
事，但如果那个警察恰好还认识他，无论如何都会引起怀疑。
酒吧因为砸碎玻璃声音短暂地寂静
瞬，不少人循声望过来，瞄到双方剑拔弩张架势，纷纷仓促挪开目光，有些已匆匆结账出门，有些则仍离得远远看着热闹。
没有人解围，顾平明也冒不起这个险，有心索性打上架速战速决。已撑着身体站起，道身影却忽然分开众人，快步走过来。
“谁！”
韩荣今天来就是奉命试探顾平明，想办法让他彻底露出马脚。他立功心切，恨不得这就证明对方身份有问题，眼看有人赶过来，目光也跟着亮，迫不及待地厉喝出声。
加冰威士忌，目光照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这
看起来，顾老板可比当初清减不少，听说最近您有金盆洗手意思……”
他微眯起眼睛，还要再说下去，胸腹间却已被桌下手杖头抵住，轻敲两下，虚虚让开寸。
顾平明拿起酒杯，晃两晃：“多谢关心，接着说。”
韩荣本能要后退，察觉到对方眼中流出些许不屑，又近乎恼怒地坐直身体，手臂绷紧：“顾老板是老人，知道咱们规矩。给个明话，你到底是什人？”
“
知道你们怀疑，也知道你们人直在查——金盆洗手，无非是干腻不想干，给你们留些折腾地方，惜命而已。”
顾平明也望过去，看清来人时，目光却忽地凝滞，闪过些许措手不及错愕。
陆白羽身轻便休闲装，右手揣在帽衫口袋里，目光落在桌边那杯高浓度威士忌上，眼里显出些不赞同神色，左手将两板胶囊放在他面前。
没穿白服年轻医生少些职业赋予严谨疏离，帽衫带子垂在胸前，穿着简单牛仔裤白板鞋，戴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几乎是个还没毕业学生。
顾平明哑然地张张口，不知是心虚还是讶然，压低声音叫他：“白羽……”
“
顾平明收回手杖，抿口辛辣呛鼻威士忌，抬头看他：“想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如果有人非要捣乱，也不会叫他好过。这件事你们心里最好有数。”
“您要是真只是想过安生日子，谁都不拦着，可们倒是听个另外说法，说您最近和警察走得挺亲近——要就是直都挺亲近……”
韩荣冷笑声，眼底闪过些阴鸷，忽然将玻璃杯摔在地上，身后几个人立即站起：“您说——您要是跟们在这儿打起来，会不会有人来帮您呢？”
迅速在脑海里过遍这处酒吧辖区，顾平明心头微沉，视线扫过虎视眈眈围上来几个人，沉默着握紧手杖。
这处酒吧离康复中心很近，正巧就是梁夏负责辖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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