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于自己转变鲜明心态,顾寒山把困得打瞌睡小孩儿拿胸肩揽着,替他细致吹着头发,手轻柔拨拢着软软发丝。
陆云生身上穿是他件旧短袖——他实在没有什没穿过衣服,只能硬着头皮找件洗干净收好,不无忐忑地拿出来。
陆云生却显得格外喜欢,高高兴兴套在身上,说什都不肯再脱下来。
顾寒山比他高出不少,陆云生穿着他衣服大圈。家里反正也没外人,夏天又热,顾寒山就没再让他多穿,好说歹说才劝住人没就地睡熟,翻出风筒替他吹着头发。
刚刚在浴室就是顾寒山好不容易把人捞出来,陆云生困得神魂出窍,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碰就倒。
真接话小艺人,屈指勾勾他鼻尖,试探着低头:“是不是……把自己卖?”
陆云生仰头望着他,脸红得要命还不肯松手,边跟他砍价:“三个。”
“够够,再讨价还价,干脆抱着你出道算。”
顾寒山轻笑出声,识相地举起两只手告饶,把怀里趴着小动物抱下来,揉揉毛安抚妥当:“谈完,去洗澡吧。今天早点儿睡,明天还得爬楼梯下去呢。”
系统正在勤勤恳恳修电梯,监控到目标人物这种半点儿没志气话,气得放两个河豚炸-弹,又P沓顾大经纪人挥泪爬楼梯照片。
顾寒山来回换着手,基本把他摇晃幅度控制在双臂间,莫名觉得好玩儿,低头点点被热水浸得微红鼻尖,柔声问着自己小老板:“代言拍完,还想要什?”
他人脉大半还在——公司里中高层,各个剧组导演、制片、监制、编剧,电视台主编策划,还有不知道多少场记摄像后期宣发。稍微叫得出名,大都跟他有着交情。
圈子里人都爱惜羽毛,事情闹得太大,几乎没人敢在他被铺天盖地全网黑时候帮他出头,却也都再没脸见他。他心里明白,所以也从来谁都没怪过没找过,可这层人情却也就这留下。
还有那些他带过艺人,他帮忙上下打点跑关系处理意外,有不少都提心吊胆地担心他气急把手里攥着黑料密辛放出去,不是没暗地里抛过橄榄枝,只是他始终梗着
陆灯没忍住唇角笑意,望着那双黑瞳里尚且没有彻底开窍温存柔和,听话地点点头,把最后个小蛋糕珍惜地吃,被顾寒山往浴室里领过去。
……
等两个人轮流洗完澡,日历已经翻篇,往第二天奔过去。
小区里老人家多,作息都规律得仿佛闹钟,窗外已经是片漆黑,只有几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和药店还开着,在宁静夜色里交相辉映地亮着灯牌。
往常都是觉得这些灯牌孤独得让人能喝下三罐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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