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薄晋遍遍地对他说,不管怎
翌日,孙福安早早便来到教室。
看到完成大半黑板报,正要在心里赞薄晋句,就瞅见右下角那两个字。
孙福安:“……”
果然是他们班长行事作风,他点儿也不奇怪呢。
孙福安走到薄晋面前,撩起眼皮看他眼,嫌弃道:“还搞姓氏落款,怎,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干活?”
谢阮怔下,半晌,才觑着他脸色点下头。
“没事,”薄晋看他这幅小心翼翼、生怕伤到自己模样,又是好笑,又是熨帖,“不在意,个人也挺好。有些人就是天生父母缘浅,这个没办法。”
他垂眸,看着谢阮眼睛,正色道:“所以别为这种没法改变事不开心,他们对你好就用心回报,对你不好也不要委曲求全。”
顿顿,伸手揉揉他发顶:“难过,或者想被夸,不是还有这个自己人吗?”
到这会儿,谢阮终于反应过来。
手里,说:“没错。”
明明就是错,还嘴硬不承认。谢阮啧啧,正想拉他过来仔细看,却发现薄晋不知道什站到他身后。
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谢阮甚至产生自己正被他拥在怀中错觉。
不等他退开,薄晋已经握住他拿着粉笔那只手,带着他补上“薄”字最后笔。
紧接着,耳边传来他含笑声音:“咱们互相盖章,就是自己人。”
薄晋没说话,只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看着谢阮笑。
谢阮被他笑得耳根子发热,抬眸想瞪他眼,让他收敛点。结果自己不知怎,也笑出来。
拜薄晋层出不穷骚操作所赐,这个小插曲孙福安压根没在意,其他同学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
于是,那两个字就这被保留下来。
谢阮每次进门、每个回头、每眼不经意扫视,都能看到。
薄晋应该是看出他之前情绪不对头原因,所以才会拿自己身世来安慰他。
他总说要救薄晋,可从认识到现在,分明是薄晋直在帮他。
谢阮胸口发烫,喉结滚滚,想要说点什,可却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特别烦自己这幅矫情怂样,别过脸去闷闷地“嗯”声。
薄晋对他好他都记得,哪怕拼这条命,他也不会让他走上书中那个结局。
谢阮慢半拍地转过身,他……他这话是什意思?
想起之前事儿,薄晋忍笑道:“那个群里资料你现在有资格看吗?”
谢阮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事,饶是已经过去这久,仍旧尴尬得头皮发麻。
以为薄晋是闲着无聊在拿他寻开心,没好气道:“干嘛?”
薄晋莞尔:“看来是看,那你应该知道是在孤儿院里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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