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悖逆乖张,不堪造就,云琅就越可能活下去。
这些年琰王府看似避世,其实几乎被各方盯死,不能与朝局有丝毫牵涉。
尊荣已极,其实不过无根之木。
能否搏出条生路,萧朔并没有十分把握。但倘若琰王府当真彻底倾覆,罪名越多,越罄竹难书……
云琅活下去机会,就越大。
都是苦心谋划、步步为营。
在诡谲朝局中扩张势力,此消彼长较量手腕,明争暗斗。
……
不曾有过上来第步就跑去烧别人铺子。
“父王步步为营。”萧朔道,“不也保不住性命?”
老主簿看着他,胸口无声发烫,连连点头,小跑着折身去叫人。
琰王府封门不出,既不与朝臣走动、也不同外人来往,几乎已在京中避世而居。
琰王不招祸,祸却从来不断。近乎绝命险局死地,这些年也遇不止两次。
老主簿悬心吊胆,终于等到萧朔愿意再设法谋划、出手反击。
老主簿连紧张带激动,叫家将候着,快步回来:“人叫来,您——”
玄铁卫给他,说明刺客口中撬出东西格外紧要,不能耽搁轻忽。
“这些年下来,咱们府上遇过。”老主簿低声数,“侍卫司,枢密院,大理寺,太师府……”
萧朔逐字逐句看完那几张纸,搁在火盆上,点燃角:“还少处。”
老主簿怔怔:“哪家?”
萧朔看着那几张纸烧起来,松开手,尽数落进火盆里。
朝中缺个能领兵将军,如今北疆不平,迟早战火再起。
要将那些不堪往事彻底埋干净,杀云琅,其实并不是最好办法。
侍卫司对云琅用刑,也正是为这个。
逼云琅翻案,逼云琅牵扯琰王府,只要毁琰王,云琅仍能当他朔方将军……
“王爷。”老
“……”老主簿时竟不能王爷话里挑出什错处,愣半晌:“是,只是……”
“琰王府行事嚣张,肆无忌惮。”
萧朔淡淡道:“越悖逆,他们越觉得放心。”
老主簿怔下,阵黯然,低声:“是。”
“况且。”萧朔垂视线,“越悖逆——”
“这几处。”萧朔写张纸条,扔下去,“今夜去烧。”
老主簿:“……”
萧朔抬眸。
“您——”老主簿犹豫着劝,“是否再,再谋划斟酌……”
当年端王卷进夺嫡之争时,老主簿看在眼里,大致也是知道。
老主簿愣愣看着,忽然回过神,低声:“今——”
“刺客是太师府来。”
萧朔淡声道:“供出几处他们暗桩眼线,都是京中商铺,有几处还牵扯当年事。”
老主簿已太久不曾听他说过这些,忖度刻,目光亮亮:“王爷要……动动?”
萧朔:“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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