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不解:“王爷同云公子吵赢吗?”
老主簿:“……没有。”
下人恪尽职守:“王爷今晚回厢房
不知从哪养成这身破毛病。
同他折腾,同他装模作样。瞒着伤不告诉他,撑到站不稳,还要把血气咽回去。
分明都已没力气,就为叫他能高兴些,还要撑着如旧时般跟他吵架。
“……”老主簿言难尽:“云公子为让您高兴,故意同您吵架?”
“不然如何?”萧朔冷声,“以他如今气力,直接将轰出去,锁门窗,不言不语冷着几日,岂不更省力解气?”
“云家出身将门,世代簪缨。所擅是千里奇袭、击枭首。”
萧朔道:“并非大开大阖拼杀,原本就没有那多受伤机会。他自小在金吾卫中滚大,身法又非常人能及。”
老主簿大致听懂:“这样说来,云公子要受个伤,还很不容易。”
“但凡流点血,破处皮,就恨不得在眼前绕十趟八趟。”
萧朔含怒道:“有次他肩膀中箭,高兴极,回京便直扑到榻上,扒着领口非叫看……”
悄悄咽下,再看萧朔,目光已有些复杂:“您是怎清楚?”
萧朔被他看得愈生烦躁,阵恼怒:“少胡思乱想!”
老主簿实在难以做到,低头应声:“是。”
“他……当初。”
萧朔沉默阵,低声道:“父亲教他,男儿本自重横行,身上有几处伤、落几个疤,都是男儿荣耀。”
老主簿张张嘴,没话说,点点头。
老主簿纠结半晌:“那您……高兴吗?”
萧朔神色愈沉,静立在廊下,侧开头。
老主簿愕然看半晌,心服口服,悄悄过去,把云公子特意从窗户扔出来披风替王爷披上。
老主簿悄悄走开,扯着下人提醒:“王爷今日高兴,不准来打搅,温些酒送过来。”
老主簿讷讷:“那您看吗?”
“如何能不看!”萧朔冷声,“他那般折腾,伤口裂开怎办?!只得将他衣服扒,按在榻上,重新上药包扎好,才叫他走。”
老主簿时竟听不出有什问题:“您……做得对。”
萧朔想起往事便更生气闷,不愿再多说,拂袖连主簿并屏退,心烦意乱闭上眼睛。
少时,云琅受丁点大伤,明明……都是会来呼天喊地折腾得阖府不宁。
萧朔咬牙,逐字逐句:“没、什、见不得人。”
“……”老主簿明白,“云公子向来敬重端王,自然会深以为然。”
老主簿还有点不很明白:“这种事,不该去同端王炫耀……”
老主簿看着王爷神色,把话及时咽回去。
“父王征战沙场,身沉伤。”萧朔阖下眼,“他觉得去炫耀没意思,就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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