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阵气结,咬着嘴里点心,盘算起能不能口咬死萧朔。
“又不是什正事。”萧朔全然不理他脾气,又抿口参茶,“你如今觉得如何,若是躺下,还喘得过气?”
“喘不喘得过气,有什要紧?”
云琅头疼:“你再不去,说不定就不能好好喘气——”
“无妨。”萧朔笑声,“这些年,比这更悖逆狂妄事,做得多。”
云琅摸过个点心,吃口:“如何……可争出个结论没有?你进不进宫?哪日——”
萧朔:“今日。”
云琅:“……”
云琅抬头,看看外面天色:“什时辰?”
“虽然是夜里值守。”萧朔道,“却不能夜里才去。”
“无事。”萧朔道,“前些年,也都未曾入宫值夜,先皇并不曾管。”
“先帝整天提心吊胆,怕惹你伤心,勾起你陈年旧恨。”
云琅扯下嘴角:“你能好好便知足,如何还会管你去不去值夜。”
“况且。”云琅想想,“这等夜里值守,原本就是皇子辈职分,皇孙外戚,过去都是凑数……”
“这次,争得便是这个。”
医馆,不出所料半步没能走成。
“着凉,你来干什?”
云琅磨牙:“不怕过病气给你?”
“装得好心。”萧朔扫他眼,“你恨不得叫也染上,同你块儿咳嗽。”
“……”云琅被他戳破,有些讪然,干咳声,“虽然,然而——”
“如今只觉得后悔。”萧朔道,“最该悖逆时候,竟听话。”
云琅怔下,看着他,胸口像
“……”云琅:“知道。”
萧朔给自己倒盏参茶,喝口:“戌时。”
云琅又向窗外看看,按按额头。
云琅吸口气,默念着扎针不能动手,坐正些:“是离现在满打满算,只怕还剩半个时辰、再磨蹭就连半个时辰也没那个戌时吗?”
萧朔徐徐道:“是。”
萧朔点头:“皇上膝下只有两个皇子,值十夜定然不够。”
“咱们这位皇帝。”云琅还惦记着萧朔排王叔,“子嗣还真是单薄……”
“皇后独宠罢。”
萧朔并不愿多说,随口提句,便又绕回正事上:“按照惯例,皇子不够,便会从其他皇族王室里挑同辈补上。”
“这样算,便不能再如之前那般含混糊弄。”
“不同你计较。”
萧朔看看他背后,抬手挪下软枕:“咳半宿,为何不同说?”
“说不说也要咳。”云琅身上乏,舒舒坦坦靠,阖眼嘀咕,“老太医说过,这些毛病算不上事,吃药七天病,不治病七天……”
萧朔看着他,眸色沉沉:“真该把你绑上。”
云琅没太听清:“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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