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老主簿在府中,哭着往床上铺第十八层被子。
“宫里路你们不熟,先回去,不必跟着。”
金吾卫将军府离宫城不远,云琅打点精神,算算时辰:“若寅时尚不曾回来,只怕就是……”
“就是出事吗?!”刀疤抄紧腰刀,“等可要杀进皇宫,去劫少将军出来!还请少将军先留幅皇宫地图——”
“……”云琅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只怕就是被小王爷扣下,押进轿子抬回来。”
刀疤:“……”
“这怎能比。”云琅哑然,“不放心,进宫去看看。”
“……”刀疤:“现在吗?”
“颗碧水丹,三个时辰药力。”
云琅莫名:“两颗六个时辰,去哪儿不行?”
“自是行。”刀疤硬着头皮道,“只是——皇宫大内,戒备森严……”
琅已抬手推开窗子,没进茫茫夜色。
书房外,刀疤守在窗下,被云琅匆忙身形吓跳:“少将军!”
云琅打个噤声手势,晃下堪堪站稳,靠在他身上歇歇。
“少将军,怎?”刀疤有些不安,扶着他走得远些,悄声道,“可是有什不对?”
“无事。”云琅咬牙,“出去再说。”
“下次。”云琅道,“你们行动之前,先默念十遍开封尹颁布汴梁良善之民行止范例。”
刀疤:“……”
云琅:“还有《宋刑统》里,所有掉脑袋和可能掉脑袋刑律法条。”
“……”刀疤:“是。”
云琅拍拍他肩,看见刀疤身上琰王府下人腰牌,随手扯塞进怀里,掉头直奔巍峨宫城。
“只进去看眼,他若无事,掉头就走。”
云琅常年在宫里来往,不以为意:“放心,上个月刚回京城,去宫里绕过两圈呢。”
刀疤愕然:“满城搜捕,您去宫里干什?!”
“废话。”云琅重新将蒙面巾系上,“又没有银子,去不成酒楼,还不能去御膳房吃口好吗?”
刀疤张张嘴,时无话。
刀疤不敢多问,点点头,将云琅臂架在肩上,路翻出将军府。
亲兵奉命在墙外警戒,也被两人吓跳:“怎回事?可是碧水丹用得太多,药力——”
“足够。”云琅深吸口气,慢慢呼出来,“吓着,有些心悸……没事。”
“可是他们说,琰王吐口血事?”
刀疤在窗下,大致听见,忍不住皱眉道:“少将军,您要是怕吐血……都要叫自己吐血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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