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医看得目瞪口呆,拽着老主簿,往回拖拖:“他二人……几时又这般要好?”
“不知道。”老主簿讷讷,“此前说云公子同王爷亲近,也无非是王爷把每日默念三百遍不拆云公子,减到每日百次罢……”
“那
老主簿被云琅哄得找不着窗户,在府上搬宿被子,这会儿总算缓过来,低声道:“如今云公子回府,与们王爷这几日越发亲近,王爷不跟着也好多……”
“哪亲近?”梁太医皱着眉,“看分明还是水火不容。再说他这是心病,谁回来管什用?过来,诊诊脉——”
萧朔俯身,探进轿子,抱出个由厚裘皮严严实实裹着人。
梁太医:“……”
“他又用碧水丹,此时有些发热,要劳您替他诊诊。”
“会。”云琅保证,“很快。”
萧朔右手微微发着颤,使几次力气,硬稳住,将自己袖子塞进云琅手里。
云琅低头看半晌,轻轻笑声。
萧朔胸口起伏,定定看着他,将人点点藏进怀里,闭上眼睛-
云琅被萧小王爷扣下,押在轿子里,抬回王府。
心神激荡吐血,只说睡夜,越发不好。暖轿直接从宫里出去,洪公公会安排。”
萧朔不想叫他费力,凑在云琅耳边,低声道:“你不必担心。”
云琅点下头,又尽力想圈:“你那时梦里——”
萧朔抬手,虚扼在他颈间。
“……”云琅静半晌,低声嘟囔:“会玩。”
萧朔将云琅抱稳,叫他靠在肩上:“您方才说什?”
梁太医:“……”
“既无事,便先带他去书房。”
萧朔暂且不剩什心思管别事,吩咐老主簿:“闭锁府门,只说在宫里吐口血,如今病得越发沉,不能见人。”
老主簿忙点头,去交代玄铁卫。
“怎还去见皇上?!”
梁太医早被请到府上,抄着药箱火急火燎跑出来:“不是说就在偏殿值夜吗?又做噩梦没有?先别说话,把安神汤喝,扎几针……”
萧朔下轿子:“不妨事。”
“怎不妨事?”梁太医朝他瞪眼睛,“上次你从宫里回来,接连几日陷在梦魇里,心神失守,险些醒不过来,不记得?”
“您老就别提这些。”老主簿忙着劝,“请您来只是不放心,劳您帮忙看看。”
萧朔被他气得眼前黑黑,咬牙低声:“你究竟——”
“活着,萧朔。”云琅摸着他手臂,点点握住,“别害怕。”
萧朔气息狠狠滞,胸肩轻悸,低头看着安静苍白云琅。
云琅气血太虚,冷得厉害,往他身上偎偎:“就是药力差不多,睡觉,还会醒。”
萧朔静良久,低声:“还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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