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点点头:“是。”
“后腿雕得稍许消瘦,不如寻常兔子那般肥硕有力。”
老主簿:“又因为太急着给您,没来得及漆成白色。”
云琅:“……是。”
老主簿说不下去,双手捧着王爷雕小木头猫,恭恭敬敬放回锦盒里。
手艺差得太过悬殊,云琅当时其实便不很信,只是无论如何套萧朔话,都没能套出来。
“还想,会不会是他太缺人夸奖,需要些自信。”
云琅摩挲着手里温润木质:“还追着他夸三天,这猫当真做得很好。”
老主簿讷讷:“可这是只兔子啊。”
云琅:“……”
叫们从里到外反复翻三遍书房,还拆珍宝架。”
“几番折腾。”老主簿时百味杂陈,“这花瓶机关……就不好用。”
云琅点点头,轻叹口气:“天有不测风云。”
老主簿心有余悸:“此事您切不可告诉王爷……”
“告诉他干什,让他来找在榻上打架?”
云琅看着老主簿仔仔细细盖上锦盒,忍不住抬手,按按额头。
那时事,云琅其实印象已不深,只隐约记得萧朔急匆匆将自己拉进书房,却又无论问什都不肯说。
他那时心比现在还大,没能问出来,又忽然见屋子木头沙盘,兴奋得什都忘,当即沉迷进去整整三天。
期间又有些什事,就都印象不深,只记得王妃似乎来过,同他说几句话。
王妃走后,萧朔便
老主簿:“……”
老主簿看看神色错愕云小侯爷,又看看云琅手中木雕,终于大致弄清王爷死不肯承认原因。
老主簿从开始就知道始末,先入为主,觉得王爷雕得其实也有几分相似:“当真……看不出来是兔子?”
“您这说。”云琅托着木雕,心情有些复杂,“倒也有些神韵。”
“可不是。”老主簿松口气,“只是耳朵短些,尾巴长些。”
云琅打开锦盒,在里面翻翻,拿出个木制小玩具,擦干净递过去:“您看眼,这也是萧朔自己做吗?”
“如何不是?!”老主簿万万不曾想到这东西云琅竟还留着,瞪圆眼睛,“王爷对您说是景王做?”
云琅将木头拿回来,摸摸嵌得还不很对称红宝石:“他说找萧错帮做这些,时间仓促做得不好,若是不喜欢,便去找萧错算账。”
景王萧错是先帝幼子,按辈分比两人大辈,按年纪却只大云琅不过五岁,从小便不幸被扔在皇孙堆里。
萧错整日被差不几岁群侄儿按在榻上揍,从来没听见过声叔叔。大抵是揍得太多,硬生生揍没心气,对文韬武略都没什兴趣,也不喜欢声色犬马,唯独醉心木工,立志要与公输班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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