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
这
句。”萧朔哑声道，“便叫你疼到那般地步。”
云琅此刻疼得也半点不轻，被他按着穴位，冷汗涔涔渗出来，
“萧朔。”云琅咬咬牙，“随你怎
想，
是不是装
，你——”
“纵然你直这样，真傻下去。”
萧朔不和他拧，改口：“也没什关系。”
云琅：“……”
云琅：“？”
“只是打个比方，知道你生不出来。”
萧朔同老主簿要清水，将护心丹递到他唇边：“张嘴。”
云琅还没回神，下意识跟着张下嘴，便被萧小王爷行云流水将药塞进去、灌口水，按着嘴不准吐，沿喉间穴位反复顺几次。
云琅不由自主咽药，心情复杂：“……”
“你不必担忧，也不必心存半分怀疑不安。”
朔静片刻，缓声道：“不行。”
云琅：“……”
“就这般下去，总归你稀里糊涂，也会与生同衾、死同穴。”
“原以为，这就够。”
萧朔道：“但……就在方才，才知道不行。”
萧朔见他无论如何不肯躺好，索性握住云小侯爷乏力到软绵绵挠过来胳膊，将人整个端过来放下：“如何不知，这些年事，桩件，你都背在身上，算成自己错处。”
云琅身上正冷得难受，隔衣物，被他温热胸肩护住，不自觉怔怔。
“油煎火烤，日日凌迟。”
萧朔低声：“你如何还准自己想别……如何还敢想别。”
萧朔叫他靠在自己身上，狠狠心，替云琅点点碾摩周身大穴：“那日带你去家庙，曾试探过你，若是什事都没发生，你会不会高高兴兴同进去。”
萧朔缓声道：“你之中，才是那个日日忐忑惶惑、夜夜辗转反侧，怕不留神就要被抛下。”
云琅半点没看出来：“你实在太忐忑，以至于动辄将气得冒烟、吓唬要去醉仙楼吗？”
“是。”萧朔承认，“装模作样久，藏得深些。”
云琅被萧小王爷坦然得没话，心服口服，同他抱抱拳。
萧朔静坐阵，继续低声说下去：“原本觉得，只要你不走，愿意同生死处，纵然直这样装傻下去……”
萧朔抬眸：“不甘心。”
云琅怔半晌，侧过头抿抿嘴：“怎就是稀里糊涂？”
他自觉机警得很，并不算好骗，低头不情不愿嘟囔：“死同穴不就是讲义气同生共死吗？生同衾是你半夜说你冷，府上炭火又不够，老主簿不给你暖炉……”
“……”萧朔心平气和，看着机警云少将军：“若下些狠手，你如今不止与同进同退，只怕早同榻同房、同进同出，龙凤胎都有三对。”
云琅从没想过萧小王爷竟还有此等野心，愕然半晌，难以置信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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