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医苦云琅久矣,难得有机会,兴致勃勃撺掇:“你在他脸上画个猫。”
萧朔:“……”
梁太医仁至义尽,打着哈欠起身,功成身退。
老主簿叫来玄铁卫,将这几日寄宿在府上太医送去偏厢歇息,转回时见萧朔仍静坐着出神,有些担心:“王爷?”
老主簿掩门,放轻脚步过去:“可是还有什没办妥?交代们去做,您和小侯爷好好歇几天。”
梁太医道:“不破不立,正好趁此机会下下狠心,将他伤势尽数催发出来,样样治。”
老主簿已忧心忡忡看三日,终于等到梁太医愿意解释,忙追问道:“能治好吗?”
“怎就治不好?”
梁太医发狠道:“病人不信自己能治好,大夫再不信,岂不是点儿希望也没有?”
梁太医重重拍桌案:“就叫你们王爷想办法!这些天不叫他下榻,叫他听话,疼哭也不准管他……”
形,则多多少少要麻烦些。
“若要就伤治伤,倒也容易。”梁太医道,“他此次伤得不重,只是气力耗竭,按理早该醒。”
萧朔蹙蹙眉,接过老主簿端来热参汤,饮而尽,视线仍落在梁太医身上。
“偏偏他内力深厚,早能延绵不绝。少有像这次样,将最后点也彻底耗尽时候。”
梁太医说起此事,还觉得很是来气:“叫他设法耗干净给老夫看看,他又嫌累,每次都叫唤胸口疼。”
“无事。”萧朔道,“他这几日醒过?”
老主簿愣愣,摇摇头:“哪里还醒得过来?小侯爷那边情形不同,太医下尽是猛药,们看着都瘆得慌。
老主簿刚潜心替王爷搜罗来批话本,闻言手抖,险些没端稳茶,仓促咳几声。
梁太医这三天都操心操肺,凝神盯着这两个小辈,生怕哪个看不住便要出差错。此时见萧朔醒,也放大半心:“那个怕吵,躺在里头,你若想看便进去看。”
萧朔仍坐在榻上,虚攥下拳。
他能临危笃定,此时太过安稳,却反倒没把握。静片刻低声道:“他——”
“这两天难熬些,老夫给他灌麻沸散,估计时醒不。”
治伤时老主簿也看着,小心替云琅解释:“小侯爷确是胸口疼,不是叫唤……”
“他那伤日日都疼,月余就要发作数次,五六年也等闲过来,怎如今就不能忍忍?”
梁太医吹胡子:“就是叫你们府里惯,娇贵劲儿又上来,受不累受不疼,吃个药丸都嫌搓得不够圆。”
老主簿无从辩驳,只能好声好气赔礼,又给梁太医续杯茶。
梁太医拿过茶喝口,又继续道:“如今正好赶上内力耗竭,你又给他用化脉散,错过这次,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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