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先后尚在,端王府未毁。有长辈亲族,有三两友人。
闲时弄剑,醉卧斗茶。
云琅胸肩轻悸,忽然落下泪来。
“们自己去挣。”萧朔由他发泄般地狠狠落泪,吻上被咸涩水意沁得冰凉唇畔,并不深入,温柔轻触,“都挣回来,再去见他们。”
“见他们,你再告状。”
云琅含混应声,吸着气笑笑:“你帮擦擦汗。”
萧朔两只手都沾药油,索性将人抱稳,轻吻上云琅汗湿额间。
点点,轻得仿佛蜻蜓点水,暖得像微风拂面。
云琅缴械,溺在温存到极点吻里,眨去眉睫间隐约湿气,闭上眼睛。
萧朔吻他眼睛,吻他轻颤睫根。蒸腾热气里,云琅额发湿淋淋散下来,紧闭着眼睛,显得比平日里更年少些。
萧朔耳后也颇热,不再多说,慢慢道:“有些疼,抱着。”
云琅烫熟,动弹不,奄奄息往下淌。
萧朔将人捞住,吻吻他眉心,将云琅覆在自己胸前。
烛火轻跃,柔暖流光从壁上提灯处洒下来,落在云少将军新伤叠着旧伤身上,淌过仍消瘦两扇肩胛。
萧朔擎住云琅肩背,半揽着他,叫他坐稳,处处仔细量穴。
时将顺水淌走云少将军捞回来:“你当是什?”
云琅恼羞成怒,口咬在他肩膀上。
萧朔然,点点头:“放心,若想对你不轨……”
他静片刻,又觉得这话实在冒犯不端,并不说完,将云琅揽在怀里。
云琅扯着耳朵听半天,没听见下文:“然后呢?”
萧朔收拢手臂,轻声道:“告没能照顾好你,合该领罚。”
云琅囫囵摇
恍惚间,相隔这些年也跟着模糊,隐约竟像是被凭空抹净。
他将假酒卖给景王,坑景王银子,拿回来给云琅买葡萄酿。
他们并偷着将府上能装人大花瓶扛出去,也不懂行情,叫瓷器贩子称好按斤两卖。换来钱给云少将军买话本,叫云琅高卧在榻上,逍遥遥翘着脚看。
云琅跑去坊市上闲逛,回来时候兴冲冲攥着成对泥人,翻进端王府找他,怀里还揣上好脂膏。
……
推拿松解,按摩穴位。
平日里做惯事,此时坦诚得过分,水流声里,竟平添不知多少暧昧。
云琅呼吸微促,抱住萧朔,无声收紧手臂。
“若有不适,立时同说。”
萧朔道:“不必忍着。”
萧朔自觉狎昵太过,摇摇头,开口道:“你――”
云琅眼疾嘴快,结结实实将他嘴封上:“就想听这个,快说。”
萧朔:“……”
萧朔静坐刻,将云琅那只手挪开:“若想对你不轨,这瓷瓶装脂膏……只怕不够。”
云琅自作自受,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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