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胜点点头:“只说哪个最高就是。”
“从军文职由枢密院派发,王爷与云将军出兵时,未经枢密院,军中文职混乱。”
韩从文道:“很多职位……尚且空缺。”
“如何这般麻烦?
云琅:“兵分两路,明暗。”
少将军与王爷要兵分两路,不走明道,暗中私奔,带王爷去沿途侍寝。
连胜明白,欣然点头:“是。”
云琅隐约觉得他脸上欣然不很对劲,看连胜眼,接过刀疤牵过来马:“军中主将,就挑个们走后官衔最高,日日戳在马上撑场面就行。”
连胜俯身:“是。”
连胜不解:“既如此,为何不开始便隐匿踪迹,低调急行军?”
“隐匿踪迹,低调急行军,与往日用兵有何不同?”
云琅哑然:“他们斥候眼睛极毒,禁军如今练不够,隐匿踪迹瞒不住他们,只会叫他们起疑。”
“反倒是……闹得人尽皆知,他们派出斥候在军中却见不到,会怀疑伤势未复强行迎敌平叛,此时已无力再战。”
云琅走到林边,看看情形:“京中闹得沸沸扬扬,只是虚张声势,仗名号。”
,有些还没好,沉在不察觉地方,遗憾余悸,夜夜入梦。”
云琅道:“要同小王爷道去养伤。”
他向来尽力避讳叫萧朔知道这五年间任何事,也尽力不让萧朔重走他走过任何个地方,可越是这样避讳隐瞒,反而越叫人牵肠挂肚,难得解脱。
可这些年云琅走过地方,分明也有好。
有往人怀里撞兔子,能煎茶柔嫩新叶,有会顶着通缉令冒险开门,给他递张饼子、捧碗热汤淳朴山民。
云琅不再多说,策马直奔城隍庙,去寻小王爷兵分两路。
连胜回身,询问身后将校:“如今军中,论官衔最高是哪个?”
“本朝重文抑武,文官无论职权,律比同级武官高。”
韩从文是兵部尚书嫡子,自幼耳濡目染,垂首禀道:“故而论起官衔,也是文官高些。”
“知道。”
连胜闻言恍然,看着云琅,心底却又揪:“可少将军伤势确也未复……”
“故而要借这路再养养伤。”
云琅主意已决:“们两个单独走,不随军,朔州城下见。”
连胜怔怔,不惊反喜,起身追两步:“少将军要和殿下私奔吗?!”
云琅:“……”
有山高水阔,有朝霞日色,有温柔得像是王妃揽着胸背拍抚风。
朔州城边,就有处断崖,风景好得他瞬想要记下来,等来世投在寻常人家,去琰王府敲敲门,将琰王拐出京城去看看。
……不必等来世。
“若随军,不用到朔州城下,敌军自然会警惕提防。”
云琅:“到时攻城,难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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