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覆着他
发顶，摸
摸：“叫你守
这
久。”
云琅迷迷糊糊咳嗽，小声服软：“没力气……”
“无妨。”萧朔轻声，“有。”
云琅：“……”
萧小王爷这语气就很是反常。
云琅尽力扑腾两下，在他腿上翻个身，抬头迎上萧朔视线：“不对啊。往常这时候你不是该说，既然没力气便好好歇着，安心睡
觉，你不扰……”
是他错。
他只知道解开云琅系在旁人身上心结，系着先帝先后，系着父王母妃，外祖父，太傅，那些榆木疙瘩朔方军旧部。
可云琅最深心结，直是他。
他少将军不懂这些，连情事也不通，只知道味罩着他。他越责己，云琅便本能地越将伤藏起来。
藏得深，自己都不察觉，成沉疴，步步磨着煎熬拖累心神。
也哑，稍稍侧开些，低声道：“知他心念，知他肺腑如，知他腔血比更烫。烫得焚天灭地，若再不回去，便能将他自己烧干净……”
萧朔胸口轻颤下，收拢手臂，将云琅吻牢，点点吞净剩下话。
他仍尽力克制着力道，云琅臂间勒上来力气却比他更牢，几乎像是要将骨血勒破碍事衣物阻隔，彻底碾入胸膛，融在处。
自重逢以来，两人早尽数交心，抵命，能交托尽数交托出去，再无半分间隔。
唯独各自谨慎、牢牢守着，便是这些年落下旧伤。
萧朔垂眸，垫着云琅肩颈：“你想睡？”
云琅话头堪堪顿，张口结舌，热腾腾埋进温泉里吐串气泡。
萧朔阖下眼，将眼看要化成滩少将军捞出来，湿漉漉裹进怀里，亲亲他眉心：“知错。”
云琅已叫腔旖旎泡得晕乎乎发软，他喜欢萧朔这样点水似吻，同贴着眉心微凉唇畔蹭蹭，抬头含糊道：“又知什错？”
“总怪你不开窍，不开窍原来是。”
萧朔敛去眼底滚热，回应云琅打着颤亲吻。
气息急促交融纠缠，心跳回响在空荡荡山洞里，溯着热泉逆上石壁，与星光遥遥应和。
稍稍分开时，云琅眼前已白茫茫成片，呛咳着垂头，昏沉沉软在萧朔臂间。
“缓缓。”
萧朔低头，轻轻亲着云琅眉眼：“要问你讨债，省些力气。”
藏得深点，再深点，最好能将伤疤嚼碎吞下去，捧出来能叫对方心宽释然豁达。
他们每刻都像是赚来，没时间将太多心神花费在疗伤上，偶尔稍有触及，揪扯着疼，就彼此搀扶拉拽着先过去再说，先办完正事再说。
……
正事。
萧朔拥着云琅，察觉到少将军臂膀间涌出来发着颤、前所未有热切与激烈，心底忽然扯着狠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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