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相貌已与少时有许多不同,年画样精致眉眼长开,叫灯光映得越发轩秀俊逸。眼里片澄明朗澈,明月冰雪,纵然有锐气战意,也仍不是杀气。
更像是柄染血长剑,铿然出鞘,剑光水亮剑吟清越。
既锐且华。
……
见之不忘。
云琅仍静站在原地,抱怀中那只叫黑马追路、帮琰王殿下躲场泥石流,竟又被路带来吕梁山脚下兔子,若有所思。
萧朔走过去,低声问:“怎?”
“严太守和喝酒,是饯行。”
云琅揉着兔头:“景参军和喝酒,是赔礼。”
云琅看着萧小王爷,不知为何,直觉便有些警惕:“你这碗酒是干什?”
当初是们对不住你,们该护着你,们每个人都该护着你……们对不住你,赔你这碗酒!”
景谏再忍不住,上前步,欲言又止。
严离看他眼,也不问,自顾自又多倒碗酒递过去。
烧刀子极烈,景谏接过来喝口,面上瞬时返上涨红。
他酒量极为有限,却仍摇摇晃晃撑着不倒,郑重将那只野兔放进云少将军怀里,朝云琅礼深深及地,将酒口口咽下去。
萧朔阖眼,轻声道:“壮胆。”
云琅:“?”
萧朔伸手,将云少将军与野兔并抱起来,用披风仔细裹好,上楼。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诗作:云中道上作唐·施肩吾爱大家!
萧朔:“……”
云琅抱紧自己野兔子:“干什?”
萧朔抬眸,看着灯下云少将军。
云琅已养好不少,不再像当初那样没内力便寸步难行,身形也不再瘦削得仿佛折极断。
方才云琅若真不想被绑起来,不用兵器,不用他出手相助,也能徒手按翻严离和他应埋伏。
“像个样子!”
严离已醉得站不住,笑着在景谏背上用力拍拍。
景谏咽下最后口酒,叫他拍,声不吭醉倒在地上。
严离拉扯半天,拉不起来,索性也醉醺醺倒下去,打个哈欠席地睡熟。
萧朔看着眼前片群魔乱舞,压压头痛,让人进来将缠成团两个醉鬼抬出去照料醒酒,又将窗户打开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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